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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黄土层 周国春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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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出版人沈镇昭 责任编辑朱雷
  出版农村读物出版社
  850mm×1/32开本1168mm
  印张14 字数360千
  版次2000年1月第十版2000年1月北京第1次印刷印数1~3500册
  定价20.00元


  内容提要

  1938年,蒋介石炸开了花园口,黄河泛滥成灾。大水中,在一块小小的高地上,八路军干部李炳彪从水中救起了国民党军官李佟柱,接着他们又共同救起了地主李培德。大水退去以后,这三个同姓同属相的患难兄弟各奔东西。
  十二年以后,他们的三个孩子出世了。李培德为了逃避土改把儿子扔在了陕北小村狐皮沟,山里人收养了他的儿子,并为他起名林昊。林昊在山里人的呵护下,在右派程果平的培养下成长。李佟柱去了台湾,他的儿子丁胜跟着爷爷(著名的起义将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部长)在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和拥挤狭窄的简陋民房的巨大反差中,在爷爷的爱抚、教诲、期望以及国民党反动军官出身的压力下长大了。李炳彪的女儿李北被寄养在柴峰口的老乡家里,五岁才被父母接到身边。庐山会议,父亲遭难。文革中,李北一夜间由红卫兵小将变成狗崽子。她斗争自己的老师、校长,把她推上了绝路,几乎是在同时,自己的父母也在被造反派批斗。
  1969年春天,与新中国一起长大的三个孩子走到了一起。李北、丁胜等七个同班同学从燕城来到了陕北的狐皮沟插队落户。于是,在他们之间,在知青和山里人之间,产生了悲悲切切的动人的爱情故事。丁胜离开李北与秀秀同居,并且被李北送进监狱整整五个年头,依然深深地爱着李北。李北放弃了重新出来工作的父母为她创造的条件,留在了农村,一年几次步行一百八十里山路去探监,使丁胜鼓起了生活的勇气。然而,在丁胜出狱的前夕,她却去跳崖。山里的秀秀带着她和丁胜的儿子苦苦地等她的胜哥,一等竟是十五个年头,终于和她的胜哥扯了结婚证,被丁胜带到了法国。林昊和丁胜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林昊却是一个幸运儿,地主出身并没有给他带来不幸,他当干部,被推荐上大学,以后做了一个不错的中学教师。只是他始终没有得到深深爱恋着的燕城姑娘江小南。这种爱,江小南终于懂得了。
  1997年香港回归。林昊找到了亲生父母,李炳彪、李佟柱和李培德欢聚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小说文笔细腻,行文流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人的真、善、美,在这部书里得到了比较完美的体现。

  目录
  引子
  第一章
  虎落狐皮沟
  第二章将门之后
  第三章妞妞飞飞
  第四章福窝窝里的乖娃
  第五章丁家胡同那座大院里的小人精
  第六章庐山遮住了小姑娘的太阳
  第七章人民公社是金桥
  第八章魂系大海
  第九章这路是曲里拐弯的
  第十章皎皎月光下的血泪之交
  第十一章燕城的鸟儿栖息狐皮沟
  第十二章嫩芽出土
  第十三章山里人开始了早请示和晚汇报
  第十四章永远的留驻
  第十五章离村并没有离土的人
  第十六章少女的太阳露出了云端
  第十七章一段嚼不烂的故事
  第十八章走出山窝窝上大学的人
  第十九章民办教师
  第二十章黑牡丹
  第二十一章陷入泥
  第二十二章中花絮
  第二十三章风流云散
  第二十四章两地情
  第二十五章有情无缘
  第二十六章母与子
  第二十七章灰蝶起舞
  第二十八章解脱
  第二十九章找回失去的爱
  第三十章情哥哥带走了情妹妹
  第三十一章告别昨天
  第三十二章回归


  引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日开战。中国人曾鄙视过的小日本,竟制造了“卢沟桥事变”,侵略了中国,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涂炭中国的生灵。中国人奋起抗争。国共又一次合作。
  1938年的5月19日,国民党在正面战场上放弃了徐州。接着,蒋介石炸开了花园口,想用黄河水阻止日本人的进攻。于是,黄河便在花园口东南改道流入贾鲁河和颖河,淹没了河南、安徽及江苏三省所属的四十四个县五万四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受灾人口一千二百五十万,淹死八十九万人。
  大水无情,人也无情?在河南地界,黄黄的水,吞卷了黄黄的泥沙,吞卷了黄土地上彩色的植物和活脱脱的生灵。三天三夜,一棵老槐树伸展着枝干躺浮在水中,负载着一个昏迷了的人,随波漂流。
  当太阳就要跌入黄河时,老槐树撞到了一个沙丘上,黄沙丘露出黄水面有一分地大,那上面有一个清瘦的小伙子,右脸颊上有一道疤痕,那是前一年平型关战役中,一个被他俘虏的日本人用刀砍下的。那日本人的腿被砍断了,但是胳膊还能抡得起砍刀。他带着一脸的血,揣着一腔的恨,弯腰背起了他的俘虏。此时,他从一个行囊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奔老槐树而来。那个昏迷的人的身子用一根军人的背包带绑在老槐树上。在台儿庄的战场上,他是一条汉子。此时,在大水中,却像一条正在冬眠的虫。清瘦的小伙子把他拖抱到沙丘上。
  火光、月光、星光,烘干了并照耀着昏迷中的人。这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救起他的人把他放倒在行囊上,仍然看得出他的魁梧。他的身条板板正正,方头方额,鼻子和嘴都是有棱有角的。他咽着热水,也咽了面糊。启明星升起时,他睁开了那双细长的褐色的眼睛。一张清瘦的脸,一道兴奋得发红的疤痕映入他的眼帘。
  “你终于醒了。”他面对的是一个着军服的国民党军官。曾几何时,他和他是冤家对头。
  “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躺着的人认出救他的人是个八路,是他所熟悉的“共匪”。
  “不,救你的还有那棵老槐树。”醒来的人抬眼望去,老槐树已被拖上了沙丘。他想起了家,想起了娘,娘的院子里,也有一棵老槐树,娘在那棵老槐树下奶他,他在那老槐树下追逐着树影子,抓着黄黄的泥土,咯咯咯咯,和母鸡翅膀下面的小鸡子们一起笑。离开娘的时候,娘给这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两个槐树花做的菜团子,他的毛头扎进娘软软的乳峰里。和娘一别,五个年头过去了,娘,我的娘,他脱口而出:
  “娘,你在哪儿?在哪儿?”
  “兄弟,你”
  “我伤愈归队,顺路回家看看娘。”他望着家的方向,那里汪洋一片。
  是的,他回家也顺路。他抬起头,面对着自己家,同样是一片汪洋。
  两个男人默默无语。
  太阳又一次从黄色的汪洋中浮出了。
  一堆什么东西向这边漂了过来。近了,又近了,好像是一挂大车,上边有个圆头圆脑的东西,还一动一动的,分明是个活物。
  “那是个人。”两个人同时叫起来。
  大车浮在水上,那上面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他似乎操起一柄桨,朝他们划了过来。沙丘上的人终于把背包带拧成的绳头抛给了那个人。
  第三个人拄着一把铁锨,在两个军人的帮扶下,登上了沙丘。
  这是一个矮矮的人,圆圆的眼,圆圆的嘴,圆圆的鼻子,圆圆的脸,像个娃娃,笑起来,两个酒窝似乎能溢出酒滴。
  三个难兄难弟相互报起了大名。清瘦的小伙子叫李炳彪,魁梧的小伙子叫李佟柱,圆头圆脑的小伙子叫李培德。患难兄弟同姓李。也许,上几辈子的老先人祭的是同一个祖坟。报起生辰,又同是属虎的。
  “这是命,同命才能相连。”李培德晃起了他的圆脑袋。他还想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古训。当他把爹爹只会叫作阶阶时,爹就教会了他念古训。他知道,他们三官庙村,孩儿上千,只有他冬天穿狐皮小袄,夏天穿绸裤,住高门楼。因为,他有这命,他有这天。大水盖地铺天,他坐在自家的一挂马车上出门办事,才活了下来。
  “我可不认命。”说话的人脸上的疤痕在跳动。这长工的儿子相信奋斗求生存,老百姓的贫苦,不是命中注定的。
  “是命也罢,不是命也罢,反正你们谁想在这里聚?”李佟柱这么说着,由不得想起了槐树,要是真有命,老槐树和他的缘分就是命中注定。
  “这水真大呀。我刚进村,水就漫了上来,我调头往龙王庙跑,那里地势最高。谁想那水追着我直跑到庙后头的山包上,眼见着大水淹了龙王庙。退到最后,已经是没个退路了,嘿,这水呀,也就不再逼我了。”不信命的人,也好生奇怪,这水为什么没有要了他的命?
  三个人又是摇头又是笑,他们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过,一家人不会不认一家人的。他们一起吃光了所带干粮,又吃起了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老槐树的皮。
  大水退了,李培德回家了。方圆几百里,都有他家的地。水走了,地又是他的了。李佟柱回部队了。他爹是行伍出身,他步出军校就进军营,魂系军营。李炳彪去执行共产党交给他的特殊任务。
  他是党的人。
  三个人踏着黄色的烂泥沼,一步三回头地分手了。

  第一章虎落狐皮沟

  1950年。
  早春时分。
  三更天。
  陕北川坪县狐皮沟村。
  狗子们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似乎有什么人从村头大道上匆匆而过。好一阵子,狗子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光棍林二起身给社里的牲口添草料。陕北的合作化运动走在全国的前面,所以狐皮沟才有合作社的牲口圈,一溜三个敞口的大土窑洞把着村口。旁边另有一孔小窑洞,那里住着林二。
  也许是走得急,狗子叫了那么长的时辰,叫得他心烦,乱麻似的。也许是上了岁数,腿脚不利索,这不,过了年了,算起来,也满五十了。总之是出得窑门就绊了一跤。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品着这一跤跌得不全怪自己,被什么绊了一下,腿部的感觉告诉他,好像是个小小的布袋。他低下头的同时向前探了探腿,触到了一个软软的、绵绵的东西。定睛细细看,是一床厚厚实实的小棉被,里面裹着个唉呀,是个娃娃嘛。林二急忙抱起他,借着月光,看清了。这娃娃,小小的,脸儿黑黑的圆圆的,鼻头、小嘴也是圆圆的,眼睛紧闭着,鼻息均匀,似乎正做着一个好梦。他,在笑哩,笑得那么甜,嘴角边上有一个深深的小酒窝。刚才林二一个跟头那么大的响动,都没有惊扰这个娃娃的好梦。
  裹得严严实实,舒舒服服睡着好觉,绊我老头子一跤,还笑。
  哪里来的这么个怪物!林二喜滋滋的,把这怪物放到了自己的炕上。
  打着捆的小被子被解开了。一个男娃,赤条条一丝不挂,在麻子油的灯苗下变得个影子,在林二的窑壁上闪动着。孩子的小胸脯上有一方纸,板正得像一张画片,带着那个小家伙的体温,热乎乎的,上面有几个毛笔字。林二虽说不识字,但是知道,这字写得漂亮。天亮以后,他把这方字拿给村里小学校的先生看了。先生把上面的字给林二念了一遍:
  “正月初一生人,属虎,”还不住地赞叹着:“好字,好字呵,瞧人家这颜体字,写得多有功夫!”
  “林二那老光棍半夜里拾了个儿的。”
  “是给牲口拌料啊绞拌出的儿。”
  “这不知是哪道沟里的情种子?”
  “是拾的呢,还是人家给的?是人家的,还是自己的?说不好了。”
  林二得了个儿,这消息衔着那些个俏皮话展开了翅膀,在村子里、地头上绕着圈圈飞。
  林二呢,从拾了儿的那一刻起就没合过个嘴,先是自己对自己笑。后来天亮了,又对众人笑,连带着还唠叨个没完:是上天有眼哩,怕咱断了根,赶着给咱送了这颗儿,亲格旦旦的够多好!
  到了后晌,林二乐也乐罢了,说也说罢了,像是记起了啥,抱起儿子又一次来到了小学校,央老先生给娃娃起个大号,了桩心事。
  老先生快七十了,小眼在满脸的皱纹堆里眯起,他用长长的中指杵着下巴沉思良久,慢悠悠脱长了声调:“叫个林昊吧。”
  “林昊,是个有气势的名。”老先生告诉林二,“昊,乃天也。
  既然这儿子是上天赐予你林二的,你仰慕上天,就把儿子叫个昊吧。”
  林二硬是把这个昊字认下了。听先生讲,日头底下是个天,天顶着日头,林二好生欢喜:好名字。蓝格莹莹的天在红彤彤的日头底下,怪不,日头出来满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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