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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3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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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会议连带准备也忙了四五天，雪莹是个很负责任而又细心的人，会议在下午的时候，她便安排人员把收尾的工作做完了。吃完晚饭回屋，房子里剩了一些纪念品，无外乎是一些生活日用品，还有许多瓜果之类，雪莹扫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她不能容忍把别人吃剩的东西带回家让丈夫和孩子吃，至于那些生活用品她认为档次太低，如果家里有保姆倒可带一二件给她们，这是包的一间标准间她和雨陵住，雨陵在纪念品中翻动，那种想留下一二件的愿望都写在脸上，雨陵你就捡喜欢的拿两件放到一个大袋子里，吃的你爱拿多少就拿多少。
雪姐，你也拿一些吧。雨陵递过一件床罩。
不要，拿回去没地儿放。雪莹虽这么说，也动了点心，拿回去可以送人。雨陵犹豫着。
不好吧黄总会骂人的。
没事，我作主，呆会儿我跟黄海明说。
雨陵磨磨蹭蹭的，雪莹觉得没什么事可以回家，总觉得还有未了的什么东西，想起来了宾馆洗浴条件好，洗个澡一身轻松回家，于是便钻进了浴室稀里哗啦地洗起来。
雨陵翻检了一阵装了一袋，她在京打工两年多了，住的地方东躲西藏的，乐得再在这高级宾馆多住一晚，于是带上门到楼内院外玩儿去了。
雪莹关好浴室门，用浴帽罩好头，把水温调得比较热站在浴缸里冲洗。她可不在浴缸里泡，不知多少男女在这浴缸里泡过。自然像钓鱼台这种星级宾馆里一切器具都是绝对干净消毒的，但泡在浴缸里感觉特别不好，所以她从不在宾馆里坐浴。莲蓬头的水喷泻而下让肩背和胸乳都感到有一股力量推动似的，滑到腰以下便是一种流畅的舒服，浴液质量比较好，让手与身体都充满了滑腻感，她不停地揉擦，一会儿室内布满了热气，使她整体上享受一种笼罩感，许是和丈夫这些日没有性事，那种温暖的水冲到胸窝她两手在乳房间不断滑动产生一种异样又很熟悉的感觉，她试着让手从乳下滑到肚脐，小心翼翼地在腹下三角区抚动，大腿内侧的浴液格外滑动，她的手守不住一个固定的位置大概是最敏感的地方触动了一下，雪莹浑身一抖，她到底不习惯于手淫，一激灵，她清醒了，赶紧冲洗周身，用浴巾把身体包裹上，用拍打的方式把水液粘干，穿上内裤和乳罩拉门进房，她以为雨陵在沙发上，没在意，从容地抖动头发，宽松地披好睡衣。顺灯光再瞧发现不对头，在台灯下的是海明，他正翻一本画册。
喂，我说你怎么不敲门，不打招呼便进来了。
我敲过门，门掩着的，我不知浴室有人。海明理直气壮的，我知姑奶奶不好对付，我什么都没看见，哕，这画品极蛮好的嘛。
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雪莹有苦说不出。
嗨，你都这样了，就把衣服往上加。虽然我的夫妻关系不好，可我还不会做强奸犯。海明脸上写着玩赏的意思。
海明你是什么东西我清楚，你那种贪欲太重的人，没有人会觉得安全，包括男人，你，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雪莹语气和脸色特重，有点逼人的威严。
好，好，算我怕你，我出去，海明起身去拉门，只听砰一声合上，雪莹在床上赶紧套上内衣内裤，毛衣刚套了一半被人家抱住了腰，雪莹顺手一记耳光，打得脆响。毛衣里罩住头，看不清人，只能乱抓一气。
接下来，雪莹被腾空了，抛在床上，套了半截的毛衣卷在双乳上，压在脖子上像条围脖，但两个手却被套牢了，她挣扎了几下。才看清人。
海明，你停手，要知道后果。
雪莹你晓得，从我俩认识以来，我一直都爱你的，你就是木头人也应该让我捂热了。海明的两个手在雪莹的乳房上揉动，那力量如巨浪扑过来，涌得雪莹的全身血液都往头上灌，雪莹知道今天面临的不是海明而是自己了，洗完澡以后的酥松和柔软让海明这么一推拿，她自己也晕晕的了，海明你不能。但这种声音已是很微弱了。
这时海明的手已在雪莹的腹部了，那地方是让小湘摸过孩子的地方，雪莹突然警觉，我都没给小湘，怎么能着海明的道。海明，你放开，我自己来脱衣服，你去冲洗一个澡。海明听雪莹这样，放开了手，雪莹顺势把毛衣脱了说，你真有这个胆量要我。你没想想我丈夫，想想你家里，想想部机关各种关系，你宁肯走钢丝绳。
你要同意，嫁给我就行了。
你说得好听，我凭什么要嫁给你，因为你有名，有钱还是什么，你也不想想，我稀罕这些不。我只要高兴，可以讨亿万富翁喜欢，可以讨科学家喜欢你算什么，你自己清楚徒有虚名，还有你那点不义之财就那么靠得住，你相信不，我要坏你，能使你倾家荡产。雪莹你别较真，我知道你的本领，你是人见人爱大家都会捧着你，那是空的；你想想，谁对你是真的，我周围也有许多好看姑娘为我工作，讨好我，我没办法，我就是那种真心真意地喜欢你，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用多说，除了我，没人给你真爱。
海明，我相信你说的，你的毛病是太自信，太聪明，太功名，我们是朋友，但我不爱你，至少现在不。
那好，我等，我就不信你铁了心肠。还有我告诉你，今天我真的不是想要强迫你，我进屋给你送报酬来的，见没有人看床上摊的睡衣，知道你在洗澡，我把门悄悄锁上我试着强暴一下，看你到底有多大程度反抗，也想证明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别误会，我海明还不至于做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想女人很容易。不过很好，知道你，真正知道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可爱，我越发喜欢你这种性格。我较真的问你一句，你真的不爱我，你敢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你凭良心说，没谁逼迫，如果你真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咱们一拍两散，从此陌路，我海明也不会下贱到那样，你说，你说。我一点也不值得你喜欢。
雪莹张开了口，终于没能说出来，她在心底搜寻了下，她还是有一点喜欢海明的，至于喜欢什么，她真是没法说上来。
雪莹，这是给你的报酬，挣多挣少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相信，我只能告诉你，除了留给公司运作的利润，我们两个拿的钱，你拿的比我拿的多。雪莹没伸手接信封，海明放在她床上手提袋边，一会儿你打个车回家，这里东西我让公司里的员工用车拉回去，雨陵可以在明天十二点前离开。
哦，海明那些纪念品让雨陵拿去两件，还有陕西方面代表想要一套这次会议的全部资料，我作主给了。
很好。海明走到门边，咔嚓拉了门，又回头说，雪莹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什么时候，你落难了，来找我，我能饿着肚子让你吃饱。
啪，门合上了。她相信，海明最后一句话是真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动了一下。
雪莹回到家已是九点多钟，打开门，发现丈夫还没有回家，她扭亮厅里的台灯，把提包扔在沙发上，倒下来一身轻松。她摸出海明留下的信封，数了数那一叠钱，总共一万元。
雪莹吓了一跳。
注释女人 为梦想所作
我再见到雪莹的时候，是在天地餐厅，我印象在西四这一方它是唯一的西餐厅，里面环境和格调都很好，但要吃口味吃实惠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口味重的人一般是不会去的，我奇怪雪莹从里面出来，而且跟着的是海明，这让我确实疑惑了，她一向不喜欢海明这种人，而且海明是绝不白请人吃饭的。我们认识多年了，他请我在四味小吃城吃过一次，目的是让我给找几个书画名家，他说搞个画集在香港出版。现在书画集都是赔本的。我很纳闷。嘿，别人弄肯定赔本，我弄就不一样了。告诉你这个书呆子没问题。你看我找几个书画名流挂牌，做一次军队系统的将军书画展，我在部队呆了很长时间，熟人多，这方面不成问题。老军人书画能算艺术么，我反问。你真呆透了，世风日下的商业世界你还讲艺术，你脑子有毛病，当然也还弄点艺术光环，这不请你找最好的书画名流么。这些操作印刷是绝对要赔本的，可是你没想到有将军参加这阵势可就不一样了。首先这个书画展是路路通，谁也找不了麻烦，所有人都知道是赔本的买卖，我做了可以赢得荣誉沟通很多关系，你仔细琢磨这些将军的老部下该有多少，他培养的人现在最少也是团职了，军队门第关系，你还愁画集卖不完，再说做完画集，挑其间的书画精品去香港做个拍卖会，你要跟我拉几个大名流，他们的画就可以发大财，这种名利双收的事不做才是傻瓜。我确实佩服海明的鬼精灵，他的脑子永远没有停过，客观地讲，他的聪明学什么都有成，在部队里玩枪械得过奖，部队出来办过拳击馆，学书画也弄得不难看，写文章虽不入流，也能炒得红红火火，他办过很多店，自己也曾有酒楼，只是着了哑平的暗算。海明的特点永远都要做点热闹事，他这种不让自己停下的方法，也是有自己苦衷的。我见雪莹和海明在一起，为了不让他俩尴尬，我横过马路去了一家印刷机械公司，胡乱看了几台印刷机，摸摸牌号，问问出厂日期，并问对开机多少钱，切纸机多少钱，还问是否有三色彩印机的二手货，坐在收款台的女人开始心不在焉地嗑瓜籽，不时用眼睛瞥瞥我，后来见问的都是行话，便热情地跟我推销，我在跟她套话的时候不时用眼睛向玻璃门瞟瞟，那女人发现我可能闪避什么不是存心买东西，嘴一撅，便墩屁股把那椅子沾牢了。我估摸他们走远了，便出门下台阶向左拐弯，没走两步，雪莹站在那里。怎么，你们协会想办印刷厂。
哦，打听一下行情，前些日子有人要找我们合股搬进一印刷厂，只要二十万连几间厂房都给我们。
真是逼良为娼，连你也学着做生意了。雪莹说完话，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妙变化。
你在这里干什么，等我，不会吧，有这么巧。
等你，真的，找你有事，刚刚海明请我在对面吃过饭，我看见你进这家公司。嗬，请吃这样的好事轮不到我，又有麻烦找我。
你别跟我斗了。我想了几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靠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落别人的套，我不能不作点准备。
你别逗了。我们认识十年了，怎么不见你上我的贼船，不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斗得过你。
上你的贼船还不容易，明摆在那儿，我哪会睁着眼睛失足，只有藏在水下的船才厉害呢。
我这些日子跟你注意了，浩东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你别瞎猜疑，坏一事可以，别干坏一生的事。
我知道，小湘，我想存几万块钱到你那儿。
我可不敢，那么多钱，只能放进我单位会计保险柜里。你又何必呢，谁还会占你的便宜，即使浩东他也——我话没完，雪莹阻止了。我的决定不针对任何个人，而且也不会到那一步，但我想，我只是心里愿意留一点底，女人最后的安全，是她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你，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
那你可以在银行开一个保险业务，拿着钥匙，记住密码，那就万无一失了。
不能，有钥匙的东西都不保险。你放心我只是放存单到你那儿，我不怕你黑我，因为你斗不过我，我太了解你如果这个世界我不相信你，那我连父母都无法相信了。
多谢，为你的相信。我真是有一些感动，我和雪莹是很奇怪的关系，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两颗心是靠着的，贴在一起时候连情欲也没有了。
雪莹，我就算找了老婆也不会对她比你好的。
那当然，咱们谁跟谁呀，你找老婆得我批准，我不会同意你找一个我的敌人。
雪莹说完在我左边猛一拍，我没防备身体一晃，跌下马路牙子，正好一辆出租从旁边驰过，只听司机在骂傻X在马路边装疯，你找死。
雪莹吓坏了，死死地抱住我的左胳膊。正好浩东从胡同插出来，好哇，你们在马路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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