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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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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堂弟:“她死过,但现在又回来了。”
武三思轻笑了下,才要说话,忽对上武承嗣一如既往的深沉视线,眉目一转,猛地周身一震,骇然道:“若真是她?她就是谢苒苒?”
“果真。”武承嗣简略地答道,无意间现出略显柔和的下颌线,不似常时生硬。
武三思却勃然作色道:“她既是平安无恙,大哥如何这些年来都与我势不两立、明争暗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和你争权夺势吗?”
他默然不语,只转眼望向自己的堂弟,深邃的目光如同一潭幽水,望不到底。武三思盯着他,忽然眉目一抖,整个人惊跳起来,堪堪向后退了一步才立定身形,颤声道:“大哥,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给姑母看的?”
“若非你我数年不合,她又如何会放心将如此重权交托于你我?”他负手立在窗前,语气淡然。
“那么谢瑶环呢?她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你是要在这锦绣江山上登高一呼,还是要沉醉在温柔乡里长睡不醒?大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这些?”武三思低吼道。
他摇了摇头,眉目沉静恰如古井深潭:“若不能两者兼得,纵千秋万代,终成憾事。”
“大哥,你可知今日为何来此?”武三思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姑母今日命人传我,只吩咐我来传几句话,说只要你肯放谢瑶环入宫,她便遣庐陵王回封地。”
他闻言,便淡然答道:“此事不论是瑶环还是我,都不会应允。”
不料武三思却忽笑道:“大哥虽不应,但那女人却是不一定会不应。”
他挑了挑眉问:“何出此言?”
武三思轻笑了一声,摇头道:“那女人先前便托我寻入宫的途径,如今大哥不在身边,只怕人已在洛阳宫里了。”
他猛然顿足,转身向门外疾步走去,身后却传来武三思懒散的声音:“大哥若果真信她,如何此时还会焦急至此?”
他脚步不停,声音却夹杂着未名的情绪:“我不是不信她,而是太信她。她此时去宫里不会是为了姑母,只能是为了庐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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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安福殿,一夜春雨绵如丝。
她踏着略有些湿润的台阶,一步又一步,思绪随着拂动的柳条纠结成丝丝乱麻,将那一副生有九窍的玲珑心肠困顿成千疮百孔的蜃境。
轻轻地推开朱红的门,内里的女子一声惊呼,继而如翩翩彩蝶般扑了上前来,将她一把拥在怀里,大哭起来:“苒苒,原来你没死,原来你真的没死!”
她叹了一口气,回抱住晨吟娇小的身躯,苍凉的心底渗透出触目惊心的悲凉,流至唇间却只剩下一句:“傻丫头,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死在了太湖边啊,我亲眼见到那个穿一身黑衣服的家伙在那边祭拜你的。哼,看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就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人,没想到他竟然骗我!”
她虽是一身伤痛,却仍心细如发,听得不对便拉住晨吟的手,细细地盯着她的眼问:“小晨,你不是一向叫他大冰山的吗,怎么忽然改口了?”
“大冰山?”晨吟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继而眼前一亮,拍手笑道,“苒苒你真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呵呵,大冰山这个名字太贴切了,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
她的心一痛,抓着晨吟的手不由得一紧,恍然问道:“丫头,你是什么时候失去记忆的?”
“失去记忆?”晨吟听得更加不解,嘴上笑道:“苒苒,你说的话怎么古里古怪的?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你不是和我一起在十二年前穿越过来的吗?”
“十二年前——”她的声音顿了顿,忽记起书上提及的韦家灭门之事似乎正是那个时间。心中了悟,便再也说不下去,只轻轻拍了拍晨吟:“小丫头,你的如意夫君呢?怎么没见他在宫里陪你?”
晨吟的俏脸不由一红,嘴上却嗔道:“那个呆头鹅不知发了哪门子的疯,每天夜里跑去后殿看书了,也学会用功读书了。”
她听了,心中不免五味杂陈,暗自叹了口气,转而妙声道:“既是如此,你且在这边等我,待我替你将那呆子揪回来细审。”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聚在一块儿说说话多好啊,也热闹些。”晨吟笑了笑,兴冲冲地说:
“这点小事也需要两个人吗?”她伸手按住晨吟跃跃欲试的身子,口中笑道:“小家伙,乖乖在这候着,我去去就来。”
寂静的后殿别无侍从,唯有数盏宫灯兀自悬在廊侧,却比不得门内红彤彤的烛火。
她心知武三思早已按约定遣开了当值的宫人,便疾步而行,径直向那光亮的所在走去。木门的吱嘎声在午夜里格外的引人注意,然而窗前正伏案苦读的男子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依旧埋头于眼前的一卷书稿。
她紧抿着唇,又向前走了数步,才要说话,却听得一道声音温和地响起:“不必装了,我早就听到你进来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调皮——”
话说到一半,他含笑着转过头来,见得眼前的人不觉一愣,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安福殿后室的烛火伴着夜风轻轻摇曳,两个人相对而立却忽都没了言语,整个后殿一片寂然。
她心里感慨这十五年的幽禁生涯已然令当年意气风发、目如朗星的英气少年蹉跎成史书上的那个温和懦弱的中庸男子,十五年的时光,十五年的剑光。
而他,却只怕她是来指责他如何欺瞒于自己的爱妻,如何窃取了那份本属于自己兄长的情爱,只怕她是来带晨吟离开,再不回来。
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何骗小晨?你当年不是早就已经决定了要放手的吗,故意伤得她那么深,为何如今又要欺瞒她,不肯放她同李贤圆满,一定要她这样懵懵懂懂地留在你身边才好?”
李显默然半晌,才回视她,平静地答:“因为我爱他。”
她的目光凌厉如刃,恨不得将他刺穿,却翻然记起多年以前那个会哭、会笑、会生气、爱耍小脾气的皇七子,本就凌乱的心扉更是破损无依。
他却似是不曾留意到这一切,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曾见到她眼见家人惨死后的情景,韦温和何青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只剩下最后的一口气,双目紧闭,手里紧紧地攥着韦温的衣角不肯松开。明明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却不断有泪珠从她脸上滚落,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眼泪。而她,还那么小,那么单薄——便是自那时开始,我便告诉自己,若可以留她在身边,我定要全心全意、再不言弃!”
“可是她留在你身边是不会有幸福的!”她忍住涌动的泪花,别过头去,大声地说。
“那么你呢?这样勉强留在魏王身边又算是什么?我早就说过,他非良人,不宜以终身相托。”李显反驳道。
她怔住,慢慢会转过头,眼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只是苒苒一个人的良人而已,既已将身嫁与,纵前途难测,誓不言返。”
“如此一句,也是我心头所想。”李显浑厚的声音静静地在后殿响起,打破她眼中的泪湖,银河乍泻。
作者有话要说:
☆、鸳鸯交颈死
“纵使我已然为自己选了这条最艰难的路,我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小晨因为你的欺瞒而走上同样的艰难且毫无意义的道路。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她别过头,坚决地地说。
泪水无边无尽地在素净的玉颜上恣意漫延开来,她蓦然转身,将一腔的鲛珠尽洒在安福殿深寂的廊间,清夜有痕,寒星离散,恨不断银汉琼山,皆为远黛。
她心知所托的良人命数早定,便更不愿最亲密的好友同样身受历史的无情作弄,无法脱身,更不能回头。更何况,她心知,若晨吟清醒过来,心中所念之人必定不会是李显。
而此时的正殿内依旧是烛火明亮,她拭掉眼角的晶莹,转而换上盈盈笑意,进得门去。
“李显那家伙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不会是还在后殿假装勤奋吧?”晨吟见她进来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她心中一叹,拉过对方的手,口中笑道:“让他一个人在后殿勤奋好了,走,我带你吃望月居的神仙鸭子去。”
“太好了!”晨吟一声欢呼,拉着她,又蹦又跳。
她眼望着面前的故友,恍然只觉时光倒流,没有多一分,没有少一秒,恰好回归到不曾穿越而来的青葱岁月。
只是,那眼角的欢愉和唇间的明快,真的是为了此时安逸无忧的生活,还是不过生活在伴侣编造的谎言之下?
到如今,是该戳穿一切,打碎这场华丽的迷梦,还是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走下去,眼看着她酣睡不醒,欢笑着掉落最后的无底深渊?
换上寻常宫人的服饰,两个人相伴而行,顺利出了宫门,来至依旧繁华热闹的坊间。
晨吟的俏脸上洋溢着终于自由的喜悦,自是不曾留意到身边的苒苒惆怅的眼神,明快的双眼只看得到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盛世繁华。这个世界,在她残存的记忆中依旧是这么的陌生,充满了新鲜和新奇的事物,令她百看不厌,乐不思蜀。
望月居的神仙鸭子,揽胜楼的八宝鳜鱼,慕云升的玉阑琼雪糕,同福源的银蓉炖雪蛤,外加上两盏西域美酒,自是人间美味。
她吃在嘴里,别是一般滋味。于是笑弯了一双莹亮动人的眼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苒苒:“你怎么不吃东西呀?唐朝的东西可真是好吃,早知道我当初该直接穿越到洛阳就好了。”
苒苒勉强笑了笑,问她:“这些年里,你都不曾吃过这些东西吗?”
她撇了撇嘴,又夹了一口神仙鸭子,含混不清地答:“房州当然比不上洛阳了,每天的伙食都挺简单的,天天闷在院子里也很无聊,要不是小栗子没事时会陪我翻墙出去玩,我真的是会被闷死的。”
苒苒听了,便盯着她问:“那么你是更喜欢住在洛阳了?”
她却摇了摇头,叹气道:“这里的生活虽然好,却好像一个大笼子,一点也不自在。”
“那么李显呢?你觉得他又如何?”谢苒苒极想问她现在爱的究竟是谁,房州的快乐生活又到底是为了李显还是迫不得已的无奈,然而记起方才两个人离开安福殿时远处李显孤零零的身影,心中一软,到了嘴边却只问出了这样轻飘飘的一句。
晨吟偏着头想了想,才慢吞吞地说:“那家伙倒也不坏,就是不符合我的审美观点。”
“审美观点?”苒苒笑了笑,记起那丫头往日关于男子样貌的评论,心里却不由酸涩起来。
“是呀,我喜欢的人的笑容一定要很好看、很好看的笑容,要神采飞扬、俊朗无双,找不出一点点瑕疵才行。”
果然,苒苒心中一叹,心里浮现出的全然便是那个当初丰神俊朗、举世无双的贤太子,只是时隔这么久,当初的晨吟说李贤已然跳下了悬崖,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如她所述的人了——只除了一个人,一个她一直极力避免想到的人。
吃过夜宵,两个人沿着坊间的灯火柳绿缓缓而行,晨吟雀跃如飞鸟,而苒苒却似心有磐石,被压得喘不上气来。
走到安乐坊的时候,晨吟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笑眯眯地说:“酒足饭饱,是时候回家了。”
“回家?哪里才是家?”苒苒幽幽地叹道。于她,既然早已做出了决断,生命中最后的归宿便只在于那个坚毅无双的男子。而对于晨吟来说,这样浮萍样的人生又可会是她的追求?
“苒苒你怎么忽然傻了?”晨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理所当然地说,“家当然就是有家人的地方了。”
“那么你的家在哪里?是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还是眼前的周武王朝?”苒苒便问她。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由得愣了愣,才苦笑道:“原来的家我就是想回也回不去呀,现在剩下的也只有过去的家了。”
苒苒却听得心中一动,记起明崇俨临死前的那番话来,若是集齐几个室友转世的信物,或许真的会有回去的办法。虽然自己早已笃定不会回去,但这对于晨吟来说,却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此处便转而对晨吟说:“你我好久不见,你也不必急着回宫,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秉烛夜谈可好?”
晨吟当即拍手称是,却又疑惑地问:“苒苒,你到底是怎么混进皇宫的,现在不但有办法把我带出来,还想好了怎么安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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