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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物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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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这个,他希望你替他转达什么话?”
富美犹豫了一下,白皙的脸庞微微转红。
“他要我替他转达:‘今天晚上我虽然不能过去接你,但是我一定会过去,请一定要等我,我爱你。’内容虽然只有这样,但听得出他很努力地想表达他的爱意。”
富美无力地微微一笑:
“那天晚上,老爷要我上街到太田商店买东西,那家杂货店是在湖边转弯岔路和县道角边,那家店现在已经没有了。”
“就是红色电话的地方?”我小声地问。
“应该是。”义一微扬着眉毛,小声地回答我。
“就在我买好东西走回别墅的路上,那男的问我有没有公共电话,话才说完的同时……”
富美紧紧地闭上眼睛,将手压在胸口上,继续说:
“本来那辆车差点撞上我,结果方向盘紧急一转,便撞上笠冈先生。”
对富美来说,那真是令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夜晚,也是一场无法忘怀的豪雨。
“富美,这东西先寄在我这里,我代替你转达他的遗言。”
“但是……”
“你不必再耿耿于怀,也可以不必讨厌晚上的雨了。”
“义一少爷……”
“因为你也是被害者。”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富美的眼眶满是泪水,哽咽地说。
再过五分钟便十点的时候,义一催促着我赶快行动。
义一拿着雨伞走出屋外,仰望着星空。
“今晚也是个晴天。”
义一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和十圆硬币。
“蒿文说过要去接他。”
“恋情一定是被揭穿了。”
没错,两人的畸恋已经被揭穿了。或许蒿文被软禁在某个地方,他千辛万苦地逃了出来,准备去接典宗。
在这个微暗的县道上,我们走向发生事故的现场。
“义一,他们两个打算私奔。”
话才说出来,我的胸口突然像撕裂般发疼。
“终于真相大白了。”
既然无法达成心愿,两人就没有未来,石渡典宗只有选择死亡。
而另一方面,濒临死亡的笠冈蒿文仍一心一意想接出典宗,两个人一起私奔。
他们最后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样真挚的心却超越时空,向我们求助。
“这场雨也下在石渡宅邸,也就是说,思念的有效区域是包括石渡宅邸。”
“义一,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如果会害怕,你就待在昨天晚上的地方。”义一若有所思地说。
“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立刻反对。
(我要跟你一起感受,一起欢笑,一起悲伤。)
义一用力点了头。
此刻!义一站在可以见到红色电话的地方。
“要撑伞啊!”我提醒他。
刚刚仍是明亮的夜空,当义一张开雨伞的同时,官吏的豪雨瞬间打在我们的头顶上。
“快跑!”义一满足地向我眨了眨眼。
紧接着,我们眼前出现红色的公共电话。
义一理所当然地拿起电话筒,将十圆硬币投进投币口。
“嘟”的声音响起,电话通了。
义一向我使了个眼色,开始拨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就在转速缓慢的转盘消耗时间的时候,蒿文现身了。
“义一,快跑,车子快撞过来了。”
“不要对我说,对它说。”
义一指着红色电话。我看了看蒿文在询问电话的地方。
这时,我听到电话筒送来讯号的声音。
我吃惊地抬头望着义一。
讯号响出第一声,对方便接起电话。
“蒿文吗?我一直在等你,现在在哪里?
这是典宗兴奋的声音。
我的视线再度转向蒿文所在之处,看到蒿文礼貌地点了头,接着他跑向这里。
“抱歉,我不是蒿文。”义一回答。
话筒传来一声:“你是谁。”
“我受蒿文的委托传话给你。今天晚上虽然无法接你,但他一定会过去,请你一定要等他。”
“果然没有逃出来!”典宗自言自语般小声地说。
“他说,他爱你。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绝对会赶过去接你,所以,请相信我,一定要等他。祝你们幸福……”
“幸福?和他吗?”他娇嗔地问。
义一想回答他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透明的手腕伸过来,穿过我们之间。那是蒿文的手。蒿文就站在我们正后面,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我们回头望向黑夜,煞车的刺耳声响起,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蒿文那虚幻的身体重叠在义一的身体上,尽管没有电话筒,他仍作出取下电话筒的动作,将硬币投入投币口内,开始拨号。
“太好了……”
这时候如风般的低语声徐徐传进我们的耳内。
而刺眼的车灯正向我们急驶过来,明知道只是影象,但恐惧让我丢下雨伞,连忙举起手臂盖住脸。
“托生,没事了。”义一敲敲我的手指说。
我抬起脸,雨已经停了。
“托生,事情结束了。”
“咦?红色电话和蒿文都不见了。”
“富美赢了。演出结束前一切都消失了。”
“哦?到底怎么回事?”
“好了,回家吧!”
“不要……一切尚未结束呢!”
“托生,你是证人。”
“我什么都搞不清楚,如何做证明?中途全部都消失了,一切都出乎预料之外。”
“好了,他们两人总算没有遗憾,我们帮他们达成心愿了。”
义一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在我身边小声地说:
“我想对你说的话,已经向典宗说了。”
“义一……”
“所以我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我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能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你,光是这样,我就满足了。”我在义一的拥抱中缓缓闭上双眼。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典宗在最后向我说了谢谢。在我还没完全听完时,一切都消失了。如果经过四十年以上,仍能借由不同的时空将感情表达出来的话,我想我也不会着急。”
“义一……”
“这些都要感谢他们,FAREWELL!”义一仰天大笑。
再见了!挚爱。
虽然无法再次见面,但这却是你们幸福的最好证明。
End
春风物语之卡农变奏曲
“哇!”
砰的一声,只见小提琴的弓弦落在地上。我弯下腰把弓弦捡起来,并愤怒地跺着脚。
“托生,你可以一边练习小提琴,一边做体操啊?”母亲带着满脸的惊讶,打开客厅的门,“你可不要因为太过激动,而把家里给拆了哦!”
“对不起!”我深深地向母亲鞠了个躬,她只得苦笑地把门关上。
自从放暑假我回到家里住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本来我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一见面就会吵架,但随着时间的逝去,我们已经可以稍稍地相互体谅与了解了。而现在,我们就如同时下的正常母子般愉快地相处。当然这也是我们双方共同努力所得来的成果,在这样的气氛下,我终于能够重拾最爱的小提琴。不过幕后最大的功臣还是得归功于又一,如果没有他,我绝不会再度站在谱架前。
我从学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站前商场的乐器行买乐谱。由于当年我放弃小提琴时,把所有的乐谱也一并丢了,因此手边一本可供练习的乐谱也没有。
“好了,现在再来练一次吧。”
我把弓弦重新架好,拉起“分散和弦”,华丽的音色立即从小提琴中流泻出来。虽然我的手指还不能灵巧地运用小提琴,但能听到如此优美的音乐,就算死也无憾。
“真的后悔……要是我当初不放弃小提琴就好了!”
三年前,我本来是很喜欢拉“分散和弦”的,可是现在怎么拉也回复不到以往的水准了。
“唉!现在才说这种话,未免也太迟了一些。在练小提琴前,先来复习一下名曲‘哈农’吧!”
虽然我拉不好分散和弦,然而我却记得,在我还不了解什么是断音、什么是装饰音时,我就已经知道要怎么表现它的效果了。
(真是不可思议呀!)
不过现在可不是思考缘由的时候,我还是先找出音感要紧。至少要拉出一点成绩,至于有没有天分晚一点再说吧!
“唉呀!”
毕竟我已经三年没有拉小提琴了,手指僵硬得跟什么似的。我垂头丧气地把小提琴放在钢琴上面,顺势坐到钢琴椅上。
“再这样下去,这把史特拉瓦利可是会哭的!”
(注:史特拉瓦利是世界著名的手工制小提琴。)
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把脸颊靠到椅背上。不管是奥斯特拉夫(俄国已故的著名小提琴演奏家)或是井上佐智,即使他们都拥有与生俱来的天分,但只要遇到难拉的地方,也同样会产生挫折感吧!
“那些天才,到底都练了多久呢?”
一个人就算拥有再高的天赋,若不经过努力,到最后也是白费上帝所赋予的资质。然而,要是那些拥有才能的人天天苦练,那我们这些没天分的庸材得练多久,才能跟他们并驾齐驱呢?算了!别再想了,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糟而已。我本来就不能跟井上佐智相提并论。
(“相提并论”的想法,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何况我又断了那么久,就算义一说要把小提琴半永久地借我,我想也是没有用的。
“我一定要好好练琴!管他是分散和弦还是什么,我都要练好,让井上佐智瞧瞧我的厉害!”我气势满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架好小提琴,正当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要拉的时候……
唉呀呀!是谁在敲门呀!我好不容易才充满斗志,准备要“大展身手”的。
“托生,有你的信哦!”妈妈带着怪异的神情,打开客厅的门,把信拿了进来。
“航空信?”
会寄航空信给我的人,只有义一,但是他应该没有必要寄信给我呀!那么到底是谁寄来的?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同名同姓呀!”妈妈喃喃自语地把信递给我。
这封信的信封不同于一般市面上卖的普通薄信封,相反的,它是一个纯白而厚实,看来极为高贵的信封。
在它的右上方,有个非常眼熟的英文签名——S·A,重重地印在信封上,寄信人是井上佐智。
“果然是他……”我拿着信,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妈妈一直用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我,此时她再也忍不住沉默,开口问道:“托生,这个寄信的井上佐智,是不是以前那个井上佐智?”
“我不认识其他的井上佐智,所以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什么?”妈妈突然叫嚷起来。
“啊。”
“为什么那个井上佐智会寄信给你?”
“这个嘛……说来话长”,今年井上佐智曾经来我们学校演奏,刚好我的室友是他小时候的邻居,两个人感情很好,就因为这个缘故,我也跟井上佐智见了几次面。”
“你的室友,是不是那个把小提琴借给你的美国小孩?”
母亲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这绝不是一个好意的讯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我的父母亲都极端保守,所以我也没告诉他们关于这把小提琴是“史特拉瓦利”的事,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只要我一跟他们说明,他们就会开始骂东骂西的,更何况义一的事情也不是可以随便说的。
“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有很多都是家世良好的小孩呀!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有这样的朋友。”
“像利久,他爸就是铁工厂的老板,而他***娘家也是有名的老字号,这样的朋友还不好吗?”
“利久是不错啦!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位室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嗯……他长得很帅,头脑又好,不但在运动这方面很厉害,而且又是我们班的班长……”
“你还是跟普通一点的人做朋友吧!”妈妈打断我的话后,又继续说:“像利久这么有良好家世的小孩,而且你毕业之后还可以跟他继续做好朋友,这样对你才有帮助。否则,你付出那么多心力去跟朋友交往,结果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这样太浪费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
“为什么要回嘴?我可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说的!”
闻言,我便沉默了,再说也没用。
“你一定不晓得高中时期的朋友,是可以交往一辈子的。你若跟那种完全与你没有交集的朋友交往,等到一毕业你们就会永远地分开了。假使在人生最重要的黄金时期,你净交一些没用的朋友,等你毕业之后,就会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妈妈,我知道了。”
“你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所以才会这么天真……”
“我已经跟你说我知道了!”
我拿了小提琴和信,飞奔出客厅,直冲二楼。“砰”的一声,我用力关上房门。虽然这样欺负什么罪过也没有的门,有点无聊,但是至少可以消消我心里的愤怒。妈妈凭什么这样说我的朋友?她有什么资格批评义一?她对义—一点也不了解,怎么可以说什么“等毕业之后”这种种臆测的话语。我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先看看佐智为些什么?)
于是我决定把小提琴放在书桌上,拿出买来后从未使用过的拆信刀,将信封的封口裁开后,顺势坐到床边。这是一张美丽的卡片,上头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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