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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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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飞刀”索性躲在门后,待一个特务探头进来时,手起刀落,利索地结果了他的命。其他特务冲了进来。
  “飞刀”已经飞出窗户……
  童副官进到钱之江房间,打开了灯。闫京生的床上睡着一个人,就是唐一娜。
  童副官:“你怎么睡在这儿?”
  唐一娜爬起来,睡眼朦胧地:“我不想跟那个泼妇睡。”
  “你睡这儿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跟我的两个领导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姑娘,怎么随便就在男人的房间里过夜了,这有伤风化,成何体统?”
  唐一娜来了精神:“是你嫁人还是我嫁人,你要认为还是我嫁人,就趁早别操这份心。”
  钱之江欠起身来,劝道:“行啦行啦,都几点了,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就让她睡在这儿吧。”
  童副官:“那出了事你负责。”
  汪洋:“能出什么事?没事,反正我们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老钱,没什么说不清的。”
  钱之江:“只要闫京生不回来就行了。”
  童副官冷笑:“他是不会回来了。”
  汪洋:“嗳,他去哪儿了?”
  童副官:“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临时的办公室几乎是一个行刑室了。闫京生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地上。特务手上拿着一根皮带,打得满头是汗。
  这会儿,黄一彪夺过皮带,吼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打死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闫京生倔强地抬起头来:“我不是共匪,要我说什么?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的。不成功便成仁。老子手上杀死过多少人,多少共产党,我活的不亏,够了,还赚了……只是没想到,我一心无二地为党国卖命,末了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黄一彪:“谁是你的自己人?” 他气急败坏地猛抽了几鞭子,丢了皮带,“这样打我还嫌累,走,明天带他回刑讯房,那儿的刑具现成的,用不着下大力气……瞧我出的这身汗……”
  两人出去,将闫京生独自丢在里面。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又静又黑的夜。
  一个人影悄悄地走到钱之江的床边。钱之江睁开眼睛,好像从来就没有睡着的样子。
  唐一娜深情地看着他。
  钱之江眼睛大睁着,也看着唐一娜,没有表情。
  唐一娜退回到自己的床上。
  钱之江重新闭上眼睛。
  汪洋打着呼噜……
  闫京生绝望地看着桌子上专门留给他写自白书的纸和笔。笔是蘸水笔,插在墨水瓶里的。
  闫京生拔出笔,把墨水全甩了,还塞入嘴巴用口水把墨水洗了,然后,用笔尖捅破了身上刚刚凝结的血痂。
  血涸涸地流了出来,闫京生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不一会儿,他蘸着自己的鲜血开始落笔写起来。
  唐一娜进来,径直开灯,并朝自己的床走去。
  裘丽丽坐了起来:“你干吗?”
  唐一娜:“干吗?我回来睡觉!”
  “我不是男人,没有资格和你同居,你还回有资格的人身边去吧。”
  “我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
  “好,那我出去,你带回来男人身上热哄哄的臭气,我闻不惯!”
  唐一娜顺手将枕头砸向裘丽丽——
  钱之江听见隔壁房间的吵闹,他翻了一个身,又睡去了。
  终于到了早晨,特务显然刚起床,往洗漱间走。他走到关押闫京生的房间门口,忽然感觉到脚上沾乎乎的,低头一看,地上流满了血,是从门缝里流出来的。
  特务打开门——
  闫京生躺倒在满地的血泊中,已经割腕死了……
  第二十七章
  在钱之江家的客厅里,罗雪拎着书包,喊道:“天天,快,上学要迟了。”
  天天嘴里还嚼着东西,从厨房里冲出来,嚷着:“我吃了爸爸那块松糕,不吃要坏了……”
  “这个天儿才不会坏,还不是你嘴馋!”
  “我放学再给爸爸买一块,我有私房钱……”
  天天背了书包,急匆匆地跟妈妈出门。
  天天问:“爸爸今天能回来吗?”
  “司令爷爷说了,任务完成他就会回来了。”正说着,突然看见刘司令的车飞快地开了过来,又开了过去,速度之快,时间之早,都令她疑惑不已。
  太阳刚刚升起,还红着脸。车子行驶在开往招待所的路上。车上,刘司令和代主任默默地坐着。
  陈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这两个人,车内气氛沉重。
  代主任:“昨晚在军部医院,我们死了两个弟兄……”
  刘司令问:“怎么回事?”
  “我设了一个圈套,有意撤了302病房的岗,让自己人假冒叛徒躺在床上,吸引共产党的‘打狗团’ 前来实施刺杀,借此跟踪杀手找到他们的秘密据点。可惜这个计划泡汤了,那个杀手不是一般人,杀了人,还跑掉了……”
  “叛徒呢?”
  “被我早转移了,他还有用。根据他的口供,在我们内部还潜藏了一条共产党的大鱼,我分析有可能就是‘毒蛇’,也有可能是‘毒蛇’的同党。”他看着司机,突然噤声不说了。
  刘司令斜了他一眼:“放心,我比相信我的夫人还相信我的司机,我的命在他手里。”
  钱之江在阳台上打太极拳,他看见刘司令的车子开过来,黄一彪慌忙跑出来迎接。
  钱之江继续推着云手,目光却很警觉。不远处,黄一彪在跟两位首长耳语着,几个人的神情都有些肃穆。
  童副官上楼来,迎面碰见裘丽丽,她双眼浮肿的样子。童副官故作关心地:“怎么,到了新地方睡不着觉?”
  “我就没睡!”
  “不睡觉干吗?”
  “我在走廊里坐了一夜。我的眼睛是不是快成鱼泡泡了?”
  童副官半真半假地:“……是呀,你也没有办法到我的房间来,除非我睡到走廊里去。”
  裘丽丽变脸,瞪了他一眼:“男盗女娼,没有一个好鸟!”
  童副官讪讪地喊了一声:“吃饭,吃早饭了!”
  裘丽丽吃惊地:“还吃什么饭?不回去了……”
  特务和几个当兵的,抬着被白布包好的闫京生尸体从楼里出来。刘司令上前掀起白布,看了看闫京生,不忍再看,又盖上了。
  特务吞吞吐吐地问:“司令,这……送他……去哪里?”
  刘司令:“送他回家!”
  特务:“那跟他家属……怎么说……”
  刘司令给问住了,看代主任。
  代主任:“只能说他是给共匪打死的,你看怎么样?”
  刘司令烦躁地:只能就这么说了。
  代主任又上去揭开布,看了看闫,说:“这个样子去见他家人太不像话了,人道一点,抬回去!”
  钱之江随着众人往餐厅走去,他的不远处,黄一彪一挥手,特务和士兵又将闫京生的尸体抬回楼里。
  众人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惊怪地议论着闫京生的死。
  汪洋问:“你听谁说的?”
  童副官:“还用得着听说?我亲眼看见的。”
  唐一娜好奇地:“他是怎么死的?”
  童副官不理她。
  唐一娜:“是自杀的还是被打死的?”
  童副官烦了:“你问我,刘司令不是来了嘛,去问他。”
  唐一娜还不闭嘴,摇头晃脑地:“我看,自杀不可能,打死嘛有可能,黄一彪的手毒得很,汪处长,你可千万不能落在他的手上。”
  童副官:“你还是告诫一下自己吧。”
  汪洋:“就是,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上。小唐,你这人做人没良心,不领情,昨天晚上……”他看着裘丽丽,欲言而止。
  唐一娜真是不领情:“哼,昨天晚上我根本就睡不着,你的呼噜打得山响,跟前线打仗一样,所以我又回去睡了。”
  汪洋问钱之江:“老钱,我打呼噜吗?”
  钱之江有些心不在焉:“……打的。”他起身,出了包厢。
  众人看他出去。
  唐一娜:“这个好人,闫京生死了,他心里难受。”
  大厅里,散坐着吃饭的人。钱之江往洗手间走去。路过大厅时,他装模作样地掏手帕,却从口袋里带出一个纸团来,鬼祟地丢在桌子底下。洗手间里,借着镜子,他看到果然有特务过去拣起了纸团。
  大厅里,特务背过身子,打开纸团一看,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是一页白纸。
  钱之江的这次试探证实了他的担心,七号楼已经成为了一个笼子,他是飞不出去的鸟或是跑不出去的困兽。而他最为焦虑的,不是他本人,而是没有送出去的那份情报。
  闫京生的尸体被白布包好,躺在一张长桌子上。几名特务正在清洁尸体。黄一彪陪着刘司令和代主任进来。
  刘司令问:“昨天晚上你们给他上刑了?”
  黄一彪:“对。”
  刘司令:“他认了没有?”
  黄一彪:“没有。”
  代主任看了看闫京生,他显然想岔开这个话题:“嗯,是割了腕,他留下什么了吗?”
  黄一彪递上血书。刘司令在看血书。完了,递给代主任看。
  代主任:“刘司令…… ”
  刘司令似乎是被闫京生的刚烈和忠诚打动了心,背过身去,他老泪纵横,唏嘘不止。
  代主任轻轻一笑。
  刘司令拭了眼角,冲动地:“我对不起他,多忠心耿耿的人啊,我怎么……”他痛苦地摇着头。
  代主任:“刘司令,你不要难过,我依然认为,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刘司令激动地:“这还用下结论吗?他命都不要了,就为了讨回一个清白,你还怀疑他?这对死者公道吗?”
  代主任拍拍他:“老刘,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刘司令:“那还能怎么复杂呢?”
  代主任:“当然,一个人以死来向党国表示忠心,这种精神可歌可泣。但针对闫京生,是不是确属这种情况,现在还不能盖棺定论。”
  刘司令刚想说话,代主任摆摆手,继续道:“你听我说完,我认为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完全肯定他不是共党,因为他是共党的话,也同样有可能采取这种行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看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估计难逃一死,与其身败名裂地被枪毙,还不如自杀,落一个清净和体面。这样,正如他遗书中所说的,我们会善待他的家人和后事,这就是死而无憾啊。你想,有没有道理?”
  刘司令沉默着。
  代主任:“还有一种可能,你现在敢不敢肯定,楼里那些剩下的人一定就不是共匪,不敢肯定吧?这种可能更可怕,更恶毒,更具有共匪的特性。闫京生在遗书中不是那么坚定地告诉我们,钱之江就是共党嘛。好,如果我们相信他的忠心,很可能也就跟着相信他所说的话,把钱之江当共党抓了。但事实上钱之江并不是共党,这样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呢?等于是闫京生以他的死来蒙骗了我们,把视线引到不是共党的钱之江身上,同时也成功营救了他真正的同党!你想,难道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吗?”
  刘司令叹着气:“啊,应该有。”
  代主任看着司令:“还有第三种可能……”
  唐一娜一路哼着歌走进钱之江的房间。
  汪洋问:“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唐一娜:“闫京生死了,这还不值得高兴吗?因为他的缘故,我们几个才被半夜三更拉到这个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然后象个笼中之鸟,想飞出去,那是白日做梦,除非你突然之间长出了一对小翅膀。”她伸了一下懒腰,“我从此以后,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自由了……”
  钱之江躺在床上。
  唐一娜看了一眼钱之江,也许是想到了昨晚的事,稍有尴尬,道:“钱总,怎么样,我们这个还是去跳舞吧,又可以成为一对风光的舞会皇帝和皇后了。你放心……嫂夫人那里我会提前给你请假的,我嘴巴甜,多叫她几声姐姐,她一定就同意了。”
  钱之江坐了起来:“恐怕今天我们还回不去……”
  唐一娜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钱之江:“因为闫京生死了,而且是自杀。”
  唐一娜:“他死是咎由自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钱之江:“但至少和我有关系。他的自杀说了两个意思。一,以死明志。杀身取义,宁做碎玉,不做全瓦,这是那些顽固不化的共产党一贯做派。二,以死明谏。他对我恨之入骨,他死则死矣,却不甘心我独活于世,所以要用他的死来嫁祸于我,最终使我和他共赴黄泉。身后风光无限,这是死人强加给活人玩的一个游戏。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我以前看低了这个闫京生,想不到他还是个不怕死的硬骨头。”
  汪洋:“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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