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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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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雪的眼睛,在急切地找着钱之江,很快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自己热爱的丈夫。她百感交集,眼泪夺眶而出。这一情形被一旁的代主任悄悄地看见了……
  会议室里,黄一彪:“……你们都上过私塾或者洋学堂,下面,让我们重温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我说,你们写,就象抄写课文一样。”
  大家的面前都放好了一张纸,拿笔,等着。
  黄一彪真像一个老师一样,一字一顿地读着“毒蛇” 写下的纸条:“取消特使行动,逗号,电台频率改到123456,句号。毒蛇,句号……”他说一句,大家跟着默写一句。显然,这是为了获取每个人的笔迹。
  童副官:“司令说得好,门旯里拉屎总是要天亮的,你们不说,我们有办法会叫你们说的……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一彪:“这怎么叫罚酒,有这么好喝的罚酒吗?”
  “对,我们黄处长手上罚酒多着呢,有各式各样的,老少不一,男女有别。什么人到了黄处长这里,只有好好走进去的,难得有好好走出来的。”
  钱之江像没有听见旁人说话,他最快写完了,起身把纸交了,准备走了。
  黄一彪:“别走,等着。”
  钱之江回到原位坐下。
  大家都写完了,交了。
  黄一彪:“现在我把你们写的再交叉地分放下去,要求大家再抄一遍。”
  那边紧张地进行着抄写,这边太太们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罗雪:“他们晚上也住在这儿?”
  代主任:“对,你们的三位住在楼上,是那间房;童副官在楼下。”
  汪妻:“门口好像有哨兵。”
  刘司令:“那是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今天报纸看了吧,现在共匪活动很频繁,很猖狂,他们在执行重要任务,我自然也要重点保护。”
  代主任:“你们放心好了,刘司令亲自在管,他们的吃、住、人身安全都是有保证的。”
  刘司令:“放心,把心放在肚子里。”
  代主任:“那就这样,他们在等我们过去开会呢。”
  刘司令:“好,送你们回去了,家里孩子肯定要睡了。”
  太太们果然踏实了,就在她们有说有笑间,罗雪又看了一眼窗外——
  趁大家抄写时,黄一彪接着说:“说了你们不相信,就是昨天,我抓了一个共匪分子,开始我们以君子相待,希望他改变立场,好言好语劝他,他就是什么都不说。后来,挨了一顿毒打,头破血流了,他一下子乖得跟个孙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这叫什么?不识相!人不识相,比狗不如,最后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唐一娜好奇地:“不是说他宁死不屈,还杀了我们的人吗?”
  黄一彪:“唐小姐倒挺关心此事,这样说是为了麻痹他的同党,防止其他人闻风而逃。没人比前共产党员更适合来对付共产党的地下组织了。”
  裘丽丽看了一眼唐一娜,幸灾乐祸地笑了。
  钱之江一边抄着一边听着。
  夜色笼罩着整个军部医院,痛苦的呻吟声从302病房传出来,“断剑”身上缠着纱布,疼得在床上打滚,结果更疼了,他忍不住大声儿叫起来。
  看管的特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叫什么叫?好狗不吃两家饭,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人活的是个立场,没想好,就别乱站。”
  “断剑”乞求地:“求求你,请护士小姐给我打一针吗啡好吧,我要疼死了……”
  特务继续看着报纸,慢条斯理地:“吗啡是给前线剿匪受伤的弟兄用的,不是给你这软骨头的叛徒用的。你现在是亲娘后娘都不疼,忍着吧。”
  “我知道的都交代了,你们不能就此不管我的死活。”
  “那要看你对我们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有,怎么能没有呢?我知道有一张王牌就藏在你们内部,那天在屋里开会的有八个人,尸体却只有七个……”
  “给你看的照片里有没有他?”
  “断剑”回忆着:“……没有……好像,有个人有点象……”
  会议室,黄一彪:“抄完了都拿上来。”
  钱之江又是第一个交了。
  黄一彪:“钱总,你怎么总是第一个交?”
  钱之江毫不在意:“我写字快。”
  如前一样,黄一彪每收一张都在背后注明一个姓氏,以便到时对号入座。其他人纷纷交上来。
  童副官又分发了下来:“再抄一遍。”
  这回,钱之江分到的是签了“闫京生”大名的抄件,他没有任何表情,又埋头抄写起来。
  代主任和刘司令看着送人的车走远了。
  代主任:“这个黄一彪,口口声声说要放长线钓大鱼,可连他们的老婆都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哪里,在干什么,怎么钓得到大鱼。想让鱼上勾,你至少得要让鱼知道,勾在哪儿呢?”
  刘司令:“对对,姜还是老的辣,小黄还是嫩了。”
  “看着吧,明天就会有共匪上门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几个女人中有共匪,谁的嫌疑最大?”
  “都有嫌疑。这么容易看出来,共匪不早就消灭光了。但是你相信好了,不管她们中有没有共匪,这顿饭你不会白请的。”
  “那是,鸿门宴啊!”
  他们边说边走进监视室,特务正用望远镜窥探唐一娜,从脸到饱满的胸部,如痴如狂。
  另一特务猛地拍了他一下:“行了,你这叫望梅止渴。我要是你,那么喜欢她,今天晚上就过去把她收拾了。”
  “那怎么敢?没准儿收拾的是个女共匪。”
  两位首长不期而至,把大家吓着了。刘司令和代主任倒是没什么,笑嘻嘻地和大家打着招呼。
  黄一彪收了三道笔录后,和童副官耳语几句,便带着一沓笔录走了。童副官看见有人欲走,喊道:“嗳,都别动。想走?早着呢,今天晚上真正的节目还没开始。”
  钱之江:“卖什么关子?我们又不是戏子,演的哪出节目!”
  童副官正色地:“钱之江,话不能这么说。真正的节目是什么?当然是把‘毒蛇’揪出来。怎么揪?我们分了两个步骤,刚才收集笔录是第一步,现在要开始第二步。第二步是什么?是给你一个机会,‘毒蛇’,你要明白,你此时只不过是条死蛇,或者算冬眠的蛇,主动受降,才是出路一条。‘毒蛇’,我知道你就在这儿,我警告你,我给你十分钟考虑的时间,等我回来了,希望你主动站出来,或者去我房间找我也可以。‘毒蛇’,你想好了,我等你。”
  唐一娜白了他一眼:“童副官,你没事吧?”
  童副官不理她,径自而去。
  大家面面相觑。
  黄一彪等人走进了监视室,把一沓笔录都交给了代主任和刘司令。两人一一看着。
  忽然,代主任抽了一张出来。
  会议室一派静穆,只听见手表的指针在走。
  童副官回来了,强颜欢笑地说:“‘毒蛇’,约定的时间到了,站出来吧。”
  但无人站出来,大家谁都不看谁。突然,先从唐一娜开始,接着众人忍不住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童副官急了:“笑什么?”
  唐一娜笑出了眼泪:“笑你那么一本正经,跟真的一样。”
  汪洋也上前,拍拍童副官的肩膀。
  童副官突然变了脸,推开汪洋:“你们这叫什么?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哼,死到临头还在做美梦是不是?‘毒蛇’,你想得美!你想做美梦,可你的手不帮你的忙,孙悟空会七十二变,也变不了他写的字!老实告诉你,刚才我粗粗地看了一下都看出了名堂,何况今天晚上我们还专门请来了指认笔迹的专家,他会给你带来棺材盖的,等着吧!”
  唐一娜止住了笑:“我说童副官,你有完没完?想抓‘毒蛇’抓去,在这儿哼哼叽叽地干什么呢?我老早就听人说你是个妻管严,有本事回家跟你老婆喊去,在这儿耍什么威风!这儿没你想的那种软柿子,没人好捏!”
  钱之江:“唐参谋说的是。老童,咱们都是一个楼里办公的,你我两家还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家天天这边放个屁,你家都能闻见臭味儿来;平时你借我棵葱,我欠你一碗米,说这些伤和气的话,那是何必?此事过后,彼此还要共事呢,干吗剑拔弩张的,敲山震虎,只怕没震着虎,先把山给敲烂了。”
  本来童副官是主动的,经唐一娜一骂、钱之江一说,倒似乎真是他理亏似的。他低下了头,小声地:“我也是人在江湖。”
  钱之江:“理解、理解,我们也要设身处地,和老童换位思考一下,不能怨他的。”
  童副官感激地看了钱之江一眼:“唉,远亲不如近邻,老钱,还是你对我好。”就这样,充满火药味的气氛暂时平和了下来。
  刘司令、代主任和黄一彪头凑在一起,在反复、轮流看着一个人的笔录。似乎是很明显的,三次笔录和“原件”的字迹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模一样,但字字相仿,气势相同,几乎是一目了然。
  代主任:“我看就是他了。”
  刘司令:“我看也是,一个人的笔迹,就象他的禀性,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黄一彪:“那就抓了?”
  代主任看着刘司令:“你看,怎么办?”
  “我们过去吧,先审他一下。”
  人们都干等着,但气氛好多了,唐一娜甚至在小声地找钱之江说话,还“吃、吃”地笑着。
  三人进来后,刘司令指着闫京生:“你留下,其他人走。”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闫京生。
  钱之江从他身边走过去,看了他一眼。闫京生故作镇静地笑了笑。
  都走了,剩下两位首长和闫京生。
  刘司令看着闫京生,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闫京生,你好大的胆子。”
  闫京生深感事情不妙,眼巴巴看着司令,不知该说什么:“司令,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是钱之江诬陷我……”
  司令拍案而起:“闫京生,你给我放老实点!现在不是狡辩的时候,你要再狡辩,我一枪崩了你!”
  “司令,你……相信我,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是钱之江诬陷的我……”
  司令又要发作,代主任拦住了他:“你口口声声说钱之江诬陷你,那你说,钱之江为什么要诬陷你?”
  闫京生一下子被问住了:“我……我不知道……”
  代主任:“你们有过节?有旧怨?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闫京生回答不上来。
  “不要瞎编,瞎编的东西是见不了人,拿不到太阳底下晒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没有说有,给人揭穿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跟他之间……没有……平时我们接触不多,不是一个部门的。”
  “那就怪了。”
  “可能他就是共匪,所以想赖到我头上,让我当他的替死鬼。”
  “你这说法不能服人,办公楼里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要赖你?”
  刘司令附和道:“对,他为什么要诬陷你?”
  闫京生:“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他没有跟我说过电报的事,他在撒谎!”
  刘司令讥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我把他叫下来跟你对质吗?”
  “可以,你问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跟我说的,我敢说他编不圆!”
  特务又在用望远镜寻找唐一娜,但在她房间里,只有裘丽丽一人。转到钱之江房间里,发现她就坐在闫京生的床上,与汪洋专注地看着钱之江,好像在听他说什么。扬声器里,传出钱之江的声音:“……如果闫京生是共匪的话,我也完了!”
  唐一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电报的事情是我跟他说的,事后我又没有及时向上级汇报,由此导致的恶果现在还难以预料,没准儿给党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你说,刘司令能放过我吗?他曾经说过,即使不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也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我只可怜我的儿子天天,他从小由他母亲一手带大,我平时工作忙,他长这么大,我没有给他喂过一次奶,换过一片尿布,买过一件衣服,开过一次家长会,甚至没去学校门口接过他一回……我答应今天带他去看西洋镜,这又骗了他……”说着,他难过地把脸扭向一边。
  唐一娜的眼圈红了。
  汪洋:“老钱,别悲观,司令他说的是气话,我听说,你和他私交不一般……当初没你在军阀混战中破译对手密码,向刘司令提供了关键的战略方案,司令也不会这么快就取得了蒋委员长的信任,在上海滩坐上了这把交椅……”
  适时,黄一彪进来,对钱之江:“跟我走一趟。”
  钱之江站了起来,唐一娜想拉没拉住,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
  唐一娜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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