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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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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不过他

“好了,醒了就别装了。”白冰魄用手指掐住我的人中说。
我悻悻地睁开眼睛,白冰魄转过头去对叶痕说:“我先去拿药。”说着起身走了出去。我瞧见她的模样
“白痴,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罢?”叶痕将脸凑过来,我将头偏到一边去不看他。我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八十遍。
叶痕继续得意洋洋地说:“蠢货,他在你衣裳和妆面上下了迷魂散,要不是我托冰魄将你救出来,你便给他晕过去,待得大会结束,他强将你身子占去你也听话得很。”
我听得怒了:“死小鬼,我知道我是傻是蠢,他是对我小人了些,我不该信他,但你是很聪明的,且去想想怎么对付他,莫要等他举江湖灭了你蚩灵教……”
我一边说一边撑起身子转过脸,叶痕却忽然扑了下来吻我,将我的话头堵住。他望见我愣在当地,才离开嘴唇,似笑非笑地跟我说:“蠢货,担心我做什么,你也担心不过来。”
我知道我很蠢,但我不情愿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小孩欺辱我。
叶痕在我的脑子里,永远是七年前的模样。
所以我的脑子里,是在白雪覆盖的大雪峰上,叶痕脑后顶着一束牛角辫,舔舔甜饼对我说:“蠢货。”
我的怒火从胸腔里迸出来,歇斯底里地说:“小鬼你干什么骂我,我也不好受!”
叶痕撇撇嘴:“你就该骂。”
我大力伸出拳头抡圆了砸他,他没有阻止我,反而生生受了,白我一眼对我说:“你发脾气的时候更蠢。”
我大吼:“小鬼你太伤人,滚出去死外边,我不想看到你!”
叶痕说:“我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说:“我肚子里有个屁!”
叶痕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说:“我肚子里有个屁!”
叶痕说:“我死了,你就成寡妇了。”
我词穷,只是一边手抖一边叫:“你……小鬼!你……”
叶痕用细长的手掌握住我,温柔地劝慰我:“你看你多蠢,说也说不过我,还是好好在我身边待着罢。”
我以前偷了师父的酒去找隔壁王屠户家的努努,说好我喝一半她喝一半,但她趁我喝了三口醉倒之后,将酒倒在她爹的壶里藏起来,我醒来后很不服气,便找了她理论。努努哭着跟我辩解,但是她看得话本子少,演起来就不够真。
我嚎着嗓子跟她吵,但我在吵架上,总是胜不过别人。师父走过来拍拍我的脑袋说:“我说老王家的猪怎么比平时闹得欢了,原来是你。你嚎比猪嚎得都难听,为师好好教教你。为师以为,你想讲理,一定是旁人的气势顶在你上头,你要是想比他更有气势,你就得把手掐在他的喉咙上,这样你讲理才讲得成。”
这一招很是灵验,后来谁也不敢来找我吵架。但叶痕跟我吵的时候,我的手就是不想伸出去掐住他的喉头,我不知道为什么,现下想来,大概是我爱惜小孩。
我气得脑袋都要炸了,白冰魄忽然从外面进来说:“秋姑娘,你的未来夫君天下第一剑道血沧澜阁主,的手下在我门前要人呢,你是打算留下,还是回去?”
她的姿容和秋水一样,远观着淡然平静,靠近才能看得到水上细小的波纹。她说话虽然柔软,但我直觉她有些讨厌我。
我直觉我也有些讨厌她。
我听到她将这一长串的名字念出来,心里便如梗刺扎了进去,疼却拔不出来。
我想起十一岁的时候,望着他在武林大会上颠倒众生的模样,好像是话本子里从天上走下来的神仙,吞云吐雾一番就会腾空而去,留下我这凡夫俗子在地上惦念他,惦念一辈子。
我真的傻么?我很想去问他。
我定了定神说:“我要回去。” 然后叹了口气对叶痕说:“小鬼,你要是再长大些,懂事些,我倒是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但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冰魄正要出言反驳,叶痕跳着站起来说:“让她去,她在这里打扰咱们两个,而且我骂累了,嗓子疼。”
我瞧着这小鬼交叉手臂靠在床边,两只眸子朝白冰魄笑,我的心里又是刺了一刺,抿了抿嘴唇,吞咽了几口唾沫。
这一天之间,好像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
——
我不是跟着来接我的人一道回去的。
我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出去的。
白冰魄给了我一种特质迷香,这种香点起来没什么味道,却是药力大得很,白姑娘是这么说的:
“你吃了解药,在点了这香的屋子里待一会儿再走出去,只要靠近你三尺内的人,都会直晕下去,倒在你裙边,我给这迷香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我说:“这么长的名字,不如叫‘美人香’。”
叶痕在一旁插嘴说:“秋小七你下次见到我,一定要熏这种香。”
我脸微微一红,“为什么?”
他说:“一看到你我就能昏过去,省的头疼。”
我跟着那群剑叱阁的人走了许久,便使出轻功将他们甩远溜去。我总算是师传我师父,就凭着几个人便想要困住我是异想天开。
我半夜溜回剑叱阁的时候,血沧澜正在书房的榻上熟睡。我将那迷香对着我的左侧衣袖熏了许久,打算制不住他时,就用这招来将他迷晕。
午夜的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却是终有残缺,我心里和这月上的阴影一样,透过他的窗子望进去,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掉下来,我想,这人不值得我哭的,我将来会在武林大会的高台上打败他。
我正恨恨地借着月光盯着屋里的床榻,便见血沧澜忽然缓缓地起身坐定,复杂的眸色透着熹微的光亮,望向我:“我知道你会来。你想问我什么?我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
我千言万语哽在喉头,结果迸出来这么一句:“你说的娶我是真的么?”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我们俩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相互定定地看着,然后我听他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从来没骗你什么。我拿走你的扳指没有告诉你,只是怕将来剑圣怪罪于你。他老人家知道是我偷来的,定然只将矛头对准我一个。如若是连累你,我如何受得了?”
他说得字字清楚,我分明瞧见他说到最后喉咙动了动,好像是真的心疼我。
他双手要搭上我的手臂,我却缩了回来。
他的眼中滑过一丝失落,继续说:“如若我告诉你,我的目的是要尽快铲除魔教,你会不答应么?江湖曾言,剑圣毕生宏愿便是铲除魔教还江湖清净,只是迫于一个死去的魔教女人,才会在泰山之巅决战后归隐,从此不问世事,想必这你也是知道的。”
我的心中一沉。
师父喝醉的时候,的确是曾狠命拍打着我的后脑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说:“为师以为,如果没有慕容希这小妖女,他鸣光和他的徒子徒孙都是我剑下亡魂……为师就是答应了她,只要她有一根发丝留在蚩灵教的圣光下,我就不能让中原武林靠近蚩灵山一步,本来以为她死了便能了完我千秋大业,可是她……她……她竟然尸身不朽,我的晚节不保,我的晚节不保啊……”
我想到此,忽然将师父说的话里挑出了几个字,痴痴地念叨:“千秋大业……”
血沧澜忽然握住我的双手,目光变得异样得亮,月下他的面容有种诡谲的瑰丽:“没错,千秋大业!魔教二十年前祸乱江湖,因他们所练奇功靠的是滥杀无辜,绑架江湖各派的高手汲取精气内力,所以剑圣才要成为盟主,就是为了举全中原武林之力消灭它们,而于我而言,与我而言,你可知道……”
我心里一动,回握住他:“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我尚且七岁,便目睹我爹被魔教妖人吸血干枯而死!那个妖人,那个妖人,我永不能让她复活……”
他的眼瞳忽然睁得很大,我有些害怕地偏过头不去看他。但转念一想,他的话里总有些不对的地方。
他铲除魔教的目的,竟然是为了阻止魔教那冰棺美人的复活?
杀父仇人死而复生,的确是个忙闹心的事。我说服自己后,才觉出手上被箍得十分紧,忙低低地说:“你攥疼我了。”
血沧澜一颤,将手收回去。
他顿了顿,重新露出温柔的神色,好似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知道魔教被中原武林憎恨的那些原委,苏不败这小子没少跟我讲。我的确也痛恨他们的行径,可是因为叶痕……因为鸣光教主与师父的交情,我始终不晓得这种痛恨,已经根植在有些人的骨髓里了。
我忽然有些想念叶痕。
叶痕看似懂得很多,却没有什么闹心可怕的事。
他是个嘴毒的小鬼,但他嘴毒的时候,其实还挺可爱的。
我想回去叶痕的身边。但现下,我要将眼前这人迷晕了,随后拿走我的扳指。
我于是一转念,将我看过所有的话本子聚成一捧泪:“我什么都听你的……”
正欲抬袖子,血沧澜却一把弯下腰去夺过我的手臂,将我扛了起来扛进窗子,直直扔在床榻上。
他不等我挣扎便关上窗子,在漆黑中弯曲嘴角对我说:“现在便听我的……”


揠苗助长

他正要朝我压下来时,我一个侧身闪过,随后便听到扑通一声,这个男人朝床上摔了下去。
纵然血沧澜的身手再敏捷,也敌不过天下第一美人所制的美人香,这可是药王谷字号迷香。
我在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有找到我的扳指,正发愁间一回头,忽然装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胸膛。
窗子重新被打开,月光泄进来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周身披着白色的轻纱。
这个男人长得比叶痕高,身子却比叶痕虚,我有点奇怪,但还是试探地唤一声:“叶痕?”
他一张嘴,声音也比叶痕的粗些:“是我。”
我愣了愣,正奇怪间,叶痕说:“蠢货,你蠢的时候,万不要以为旁人都和你一样,尤其是血沧澜这小人,他难道不知你会想法子将扳指夺回去么?所以这扳指定然在你找不到之处。”
我想了想,说:“裤裆?”
叶痕鄙夷地望我一眼,但仍然硬着头皮地伸手去在他裆下摸了一把。
随后尴尬地咳了两声,眼神躲闪地说:“我怎么能忘了,只要你这蠢货能想到的地方都不可能。”
我在屋内所有可能的地方找了一遍,深知以血沧澜这样的聪明人,的确不是我能够应付得了的,这扳指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正这么想着,叶痕已忍耐不住,像之前一样以手环住我的腰间,带我从窗外纵飞了出去。我们飞的时候,月华正好,我瞧见他的他的骨架和模样似乎都大了两三岁的模样,但仍旧如少年一般瘦弱。
我愣了一愣,想起今天早些时候偷听他与白冰魄的说话,他想让她为他重新接骨以长得快速些。
于是我问他:“你用了白冰魄的‘拔苗助长大法’?”
他气喘着笑了笑:“的确是拔苗助长,不过好似没什么起色。”
叶痕说:“我从七岁上便四处寻找七味药引,只要我骨骼全断的时候喝下这气味药引,再运我蚩灵教的真气流窜全身,接骨时便可以使我变长变大,哈哈,我想出的这个法子,是不是很绝妙?”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问他:“你是说,这法子是将你的全部骨头拆了重新接起么?”
他说:“那是自然。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真的心疼得想踢死他。
他还在抱着我在房顶上飞,我腾出两手捧在他脑袋上:“小鬼,你这玩意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地长大有什么不好,为何定要这么着急?”
他无奈笑了笑:“秋小七,我本想快些变得和你一样大,这样你就不会叫我小鬼,将我当做可以和你并肩的人。但冰魄说,我的骨骼却只能受这一次,不能够全部再重新拆开来接一次。”
他顿了顿,“秋小七,我现在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十五六岁,你不能再叫我小鬼了。”
我仔细思索了一番,说:“小鬼我一直当你是六岁,我这毛病大概是好不了了。”
——
我回去时,才仔细地发现,白冰魄的确是医者出身,来到钱塘不足几天,便已经将所居的宅子变作了医馆,她的师兄弟妹们在前忙活一团看诊瞧病,她一个人在屋后钻研疑难杂症。
我瞧着她,脸就有些红,总觉得自己没做过什么大事,还惹出祸事丢了师父给我的扳指。
一进屋子,十五六岁模样的叶痕便倒头睡去,我瞧他的头上满是汗水,摸他的额头时,又是发烫得厉害,于是忙去找白冰魄。
白冰魄在活人身上扎着针,抬眼瞥见我,淡淡地说:“你今日只是多说了他几句小鬼,他便将自己浑身打散让我接,我真是怕了。”
我听得不敢相信,正要再问,白冰魄却借着说:“他现在是真气未顺,方接好骨便想起要起身去救你出火坑,我也劝阻不住,管不了啦。你让他自己睡一会儿便气顺了。我劝秋姑娘,你只要不折腾他,他便能好好活着。”
我碰了个钉子,恹恹地走回去看着叶痕,想起他小时候脸像一只嫩香的包子,那包子总喜欢撅嘴来亲吻我,我便像吃包子一样一口一个地逗他,转眼却也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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