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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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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情无比复杂地去瞪了瞪床下,只是刚挤眉弄眼地瞪过去,就被身前凶神恶煞的两个教使推着去了。
他们推着我走时十分不友好,也不怕我怀中的球球摔下来,只顾迅速地向前。唯有那个后面的女子孑然在不远处跟随着。虽然她身着一身教服,但她的衣帽面纱将容貌掩住,总归不像是蚩灵教的人。
叶痕今天不知去了哪里,司空空这样的贴身心腹也不在我身边,就是想去报信都没有办法。现在只有仰仗躲在我床下的苏不败能去找到叶痕,告诉她我被押走的情况了。
我不敢往好处去揣测,总归慕容希是天下第一女魔头,虽然她是我师父,但翻脸不认人不就是女魔头定律上上条,我亲师父剑圣的遭遇,就是典型的例子。
绕过蚩灵山上九曲十八弯,地上机关被教使打开。他们挟着我走进去,直到身后跟随我们的蒙面女子也一齐进来才关上。
地牢里冰冷潮湿,那走在前面的教使点灯笼竟都点了三次才着。我抱紧了手中的球球,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向牢房走去。
牢房的尽头,有一人背手而立,高大灰袍的身影落寞孤寂。听到人声时忽然回头,面上胡渣颤了颤,绝美容颜僵硬住:“小七……”
他的脸还不如这牢房的墙壁看着顺眼,我将视线移开说:“哼,我可没有想来看你,我是被逼的。”
他愣了愣:“是谁逼你的?”
我笑了笑:“我要说出是谁逼的,话可不太好听啊。”
血沧澜的领悟不错,一瞬便知道我说的是他娘亲了。他的手伸出来探向我身前,我警觉后退,捂好了球球。我分神去扫球球,这孩子一直在睡, 仿佛是吃了安睡的药物。所幸球球睡得香,否则哭闹起来,当场就要露馅。
血沧澜低头冷笑:“你不打算让我看看孩子吗?”
我:“你也配?”
血沧澜举起手,想依往常摇摇扇子,却发现手里什么也没有,于是尴尬地收回,面上依旧沉着:“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爹。”
我摸摸球球的襁褓,向一旁的教使说:“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吧?你们也能向我师父,你们的圣尊交代了吧?”
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神神秘秘的女子从后面走出来,轻轻说:“血夫人不要着急。圣尊特地命我们送血夫人与血阁主一家三口团聚,却不只是这一时半刻啊。圣尊交代,团聚之后就送你们一家三口出山,从此过上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惊愕地说:“你胡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重复说:“慕容圣尊要我送你们过上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忽然觉得她的声音在哪里听过,而且绝不是只听过一次两次,我抬眼对上她衣帽下的那双眸子,忽然惊醒:“你……你是白冰魄!”
她向着教使们使了个眼神,他们便立时将我团团围住。我因为抱着球球,身体虚弱,腿脚上便不能太利落,与他们斗了一阵便被制服。他们将我手脚制住,用手撑开了我的唇齿。
那个神秘女子走过来,将一粒丸药滑落我舌上,那丸药沾舌即化,但却有痒意像小虫一般窜至我的喉头、后脑。
神秘女子缓缓将头上帽子脱在脑后,解下面纱,向我倾城一笑。
我忍着脑里的眩晕说:“果然是你,白冰魄。”
白冰魄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皮莞尔一笑,我却看得心中恶寒。她看出了我的表情,于是说:“你也莫要在意。我戴着这张脸皮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它,相反,我和你一样的憎恶这张皮……我现在仍然戴着它,只是因为我自己的面容仍未恢复,出来走动总需要一些颜面吧。虽然不得不承认,你的脸皮也没有那么丑。”
我头越来越支撑不住,那些原本制服着我的教使忽然散开,我踉跄跌坐地上。我恨恨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继续笑着说:“这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制出的药蛊,以蛊进药,用药抑蛊,相生相克,相得益彰。”
她曼妙身姿踱步到血沧澜身边,透过牢房的铁门,也给他递过去一粒药丸。
“师兄,你和我一同在药王谷长大,就算有再多的恩怨嫉恨,也不如今日我看你成了阶下囚,被中原武林痛恨臭骂的那种苦楚来得难受。我这里有一粒药丸,可令你忘却一切烦忧。但你应当知道,一切忘忧之物,如酒,如鸦片,只有短暂的效果。有的事情可以忘却一时,却忘不了一世。我的药蛊效用只有七个月,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七月七日长生殿’。七个月之后,药效会将蛊虫杀死在你的脑内,你所忘记的一切都会重新记起。”
血沧澜冷冷:“我何必需要忘记?凭我自己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白冰魄说:“这是你母亲慕容希的吩咐。如果你不吃,就只能一辈子老死这牢房之中,你还怎么东山再起?如果你吃了,她就会放你自由,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血沧澜望向她,目光鄙夷却好奇:“我倒不知你有这样的本事,竟能说服我母亲来对我下手?”
她转身,以得意的姿态说:“这‘七月七日长生殿’,是慕容希要谷主为她而制的。而我为了赎罪换回谷主的信任,于是自己不眠不休地翻阅药王宝典,尝试了几千种药材和蛊虫,才制作出这一瓶。”
血沧澜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药?”
白冰魄:“灵鹫峰圆觉洞的那位剑圣,从崖下跌落五年,不久前终于醒了。慕容希去见他,却被剑圣赶了出来,还对她说道前世种种,皆是孽缘,宁愿长守洞里佛前孤灯,也再不回凡世了。她于是要谷主做出失忆的药物,可令他们忘却前尘,可是我制出的药只有七个月的药效,不能令她满意,且她也不愿作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若说定要有人为她以身试药,那一定是她的儿子与儿媳……她想让我告诉你们,她现在所做的,便是要你们忘却曾经重重的爱恨情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至于你们喜不喜欢这样的新生活,七个月后,可以自行选择。”
血沧澜脑筋一转,冷笑说:“既然这是她让我吃的,我不妨当一次孝子。”说着拿过丸药,一口吞下。
白冰魄满意地说:“只消半个时辰,你们就会忘记前尘。噢,还有一件事我忘记说了。这一对药丸的蛊虫是在□□中入药的。所以,它们遇到彼此便会情动,它们生长在你们两人的脑中,便会情不自禁地对对方产生依恋之情,直到七个月后,药效最终将这两只蛊虫毒死,你们才能恢复神智。”
血沧澜低语一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白冰魄点点头,诡异地笑容漫上我的那张面皮:“还是师兄懂我,冰魄要的,就是你们两人缠绵七月之后,在某一个美丽的早晨醒来,忽然发现对方竟然是自己最恶心的敌人,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血沧澜忽然朝我望了一眼,眸子里复杂地笑:“重新来过,也许并不是坏事,至少我会留住一点美好。比如你,小七……”
我趴在地上,下意识地护住球球,在眩晕中听着他们所说的话。我的心如刀割,但即便我在心中骂他们千遍万遍,我只能感觉到我自己的渺小,面对他们,我竟然无力反抗,叶痕,我的叶痕,我一时半刻都不想忘了他,我更不想忘了我的小酒……我要坚持着,绝不睡去,绝不能任凭一只虫子在我脑中作祟,让我和这个大恶人亲近……
血沧澜的药效来得更快一些,他轰然摔下的时候还在哈哈地笑,直笑得我毛骨悚然。教使纷纷上去瞧他,将他身子抬起向外运送。
眼看着地通往地面的门被教使打开,我拼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抱着球球向门边跑去。
叶痕与小白菜
我向着一片黑寂处奔跑,一刻不敢停下来,我大声喊叫叶痕的名字,可是耳朵里嗡嗡直响,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昏眩中,我看到黑暗里愈来愈近的一丝细长的白影,我知道那是叶痕,一定是苏不败告诉了他来救我的,我冲过去抱住他,喘息着说:“叶痕,你要死死抓住我,不要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他的臂弯围住我,我长舒一口气,一歪头倒了下去……
——
我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得很厉害。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躺在一片田里,仰头望了一会儿太阳,脑袋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是地上的一颗小白菜。但随后看到了自己的手和脚,还看到我身下枕着一个人。
我说怎么背上感觉软绵绵的,原来是躺在这人的肚子上。
我拍拍泥土坐了起来,转身去瞧地上躺着的人,他容貌很好看,长睫毛盖在闭着的眼睛上,鼻梁高耸洁白。他的嘴唇也有些发白,头发是银白的月色。我不曾看过这么好看的人,但我觉得这人白得不健康。
因为我不认识他,所以没有叫醒他。我四周打量了一下,前方有几间村舍,田地的四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杉树,我转身向后,远处雾霭朦胧中显现出一座山,山峰覆盖白雪,在云里时隐时现,好像仙境一般。
身后窸窸窣窣地动了动,那个人醒了。我看他要往起站,连忙慌张地摆手说:“不是我干的。”
那人揉揉头说:“你干什么了?”
声音倒是还挺好听的,但我怕他讹诈我,可不是我打晕他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躺在他身上醒来,但总归我是个好人。我醒来的时候以为我是棵白菜,如果我是棵白菜,也是棵善良的小白菜。
我后退几步,畏畏缩缩地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也不要过来。”
那人揉了半天头,看着我愣了愣,随后起身拍拍泥土。他挥衣袖的动作也很好看,我心里抽了抽。
他开始向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地拔起地上一颗白菜,向他砸过去。
咦,我发现我的力气很大。
他身手敏捷地抓住那颗我扔过去的白菜,吹了一吹底部的泥土,一边走一边伸手将白菜递过来,弯着深浓的眉毛笑着说:“秋小七,听说你失忆了,送你朵花。”
我连根拔起两颗白菜,又扔过去,他这回还是接住,然后步步向我逼近,还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对我说:“秋小七,你们汉人的诗说‘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汗滴下来都是辛苦,这菜还没有大长好,就这样采了怪可惜的。”
我反驳他:“我不叫这个名字,你认错人了。”
他问我:“那你叫什么?”
我看了一眼他怀中的三颗白菜,说:“我叫小白。”想了想,望着花卷一样的白菜叶说:“我叫叶小白。”
他的目光忽然炯炯,嘴角颤了颤,随即双手将白菜向后一抛,便猛地欺近将我抱住。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咿咿呀呀地说:“那,那三颗白菜你不要了?”
他在我耳边吹气说:“为什么每次要你记住我,你都记不住?我是叶痕,你若是再敢忘了,就如那三颗白菜一般。”
我使劲地推他:“色鬼、王八羔子!你还想把我向白菜一样扔掉!”
他在我后背勒得更紧了紧,不让我挣脱掉他的双爪,随后摇摇头:“当然不是,我打算拿回去吃了它。”
叶痕从袖子里拿出绳索,将我的手腕与他的手腕绑在一起。我大惊:“你,你想干什么?”
叶痕瘪了瘪嘴:“白痴,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么?”
我大叫:“你神经病啊,我干嘛要记住你的名字!”
叶痕胳膊一拉,我便被绳索牵连着向他摔过去,他接住我,在我的嘴唇上猛啄一口,嗓音沉闷地说:“说了记不住就吃你,你还不信?”
我被他亲了一口,感觉脑子都要炸开,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神经病啊!臭流氓啊你!我到底怎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偏要我记住你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名字,虽然你的名字很好记……”我越哭越伤心,双脚在地上狂蹬一阵。
叶痕望着苍天叹了一声,蹲下身来捧着我的脸:“不许哭,哭也吃你。”
我心里一怕,打了个隔止住哭。他将那三颗白菜放在我的怀里,伸手在我头顶拍了拍:“乖乖的,回去给你炒白菜吃。”
叶痕用绳索牵着我在前面走,他走的时候步履轻盈得像要跳起来,我被他牵着却像条癞皮狗。可我肚子里饿的嗷嗷直叫,两腿发软,左右也是逃不走了。
他领着我走进一间狭小的农舍,便将白菜在水盆里洗洗,随后盯着炉灶发起呆来。我不明所以,只径直往对面的床铺上一躺,四肢舒展神清气爽起来。
叶痕却不依不饶,将绳索一扯,把泡着白菜的水盆丢给我,随后牵着我出了门,对着邻家的婆婆嘿嘿笑着说:“我家的傻夫人饿了,特来向婆婆讨教讨教做菜的手艺。”
我跳起来说:“谁傻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谁是你夫人,色鬼、王八羔子!”
婆婆睨我一眼,同情地对叶痕说:“你为了给你夫人医治脑袋的毛病,四处奔波,年纪轻轻头发却比我的还要白,实在是……孩子你也别吃白菜了,婆婆给你拿些炖排骨和羊羔肉下饭吧。”
叶痕:“那有劳婆婆了。”
我发怒的时候心里想,绝对不能再这样认他摆布下去了。但冷不丁听到婆婆说的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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