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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的感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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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什么是家,家不就是两口子共同分担家庭的义务嘛,你说是不是?”卫红问我。
“你对家的理解很实际呵?”我反问。
“我能不实际吗?这又不是在谈恋爱。说实话,早知志刚是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让他来美国的。现在他来了,我们两个人都活的很累,干嘛呀!”
卫红滔滔不绝地抱怨着。
等卫红停下来,我问她:“志刚变化这么大,使你感到难以再共同生活下去,那你觉得你自己又有什么变化呢?”
“我——,我承认我也变了,用志刚的话来讲,我变得更加冷漠了,更加书呆子气了,更加在乎名利了,更加没有女人味儿了。”
“那你怎么看待志刚对你的这些指控?”我又问卫红。
“我承认志刚讲的这一切都是事实,我是不像以前那么纯情可爱了,那么温柔体贴了。可这儿是一个竞争的社会,我又要读书,又要写作业,又要打工,又要争取奖学金,现在又要操心志刚的事儿,我能不变吗?”
我点一点头说:“是呵,你是活得很累。”
“说实话,在国内读书,我从小到大都是受宠的对象,可在这里读书,有谁宠过我,我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又有谁来帮助过我?这些苦,我都一个人担着了,可志刚还是不能理解我,还嫌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对的。我真是——唉。”
卫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随着叹了口气。
之后,卫红忽然提高嗓门说:“我就是不明白一点,我来美国,不就是为了多读一点儿书吗?难道女人就不能比男人多读些书吗?难道女人就一定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影子吗?难道男人就不能屈尊做一回女人的狗腿子吗?”
卫红的嘴角一颤一颤的,越说越激动。
见此,我插嘴说:“卫红,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我也认为你提出的问题都是很实实在在的问题。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境,因为——”
“理解管什么用”卫红忽然打断我的话,“我们谈了这大半天,你从来没有给我提出一个实实在在的建议,我不明白,我给你讲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卫红,你指望我对你说些什么呢?是劝你们和,还是劝你们散?”我反问。
“是和是散,是我们自个儿的事儿,你就不能提出一些具体的建议来帮助我化解当前的危机吗?”卫红两眼逼视着我。
我感到了卫红对我的愤怒,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典型的移情表现。也就是说,卫红在将她对志刚的愤怒发泄到我身上来了。而按照“精神分析学说”,认识和化解这种移情表现,是治愈一个人心理困惑的关键。我想我一定是在什么方面使卫红想起了志刚,才使她产生这样的移情反应。
想到这里,我问卫红:“我听得出你对我有不满的地方,你能告诉我,你不满意我什么吗?”
“我——,我满决你总是在回避矛盾。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助我出谋划策,解决我当前的家庭危机。可你总是在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怕承担什么责任似的。我最讨厌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卫红忿忿地说。
“噢,你说你不喜欢不愿承担责任的男人,你可否讲得具体一些?”我客气地问。
卫红略提高嗓音说:“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说话办事,果敢利索,旗帜鲜明。那样才能给女人以安全的感觉,就像一棵大树一样,而不是像一根稻草。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男人都应该挺身而出,去想尽办法加以克服,而不是躲在一旁,悲叹自己的不幸与无能,等待女人去替他擦屁股。”
“像不是觉得我为你咨询的态度不够旗帜鲜明,有点像志刚现在的样子,是吗?”
“是的!”卫红干脆地说,“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碍着面子没有讲出来。说真的,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谈下去,对我还会有什么用处?”
正在此时,电话铃响了,是下一个要来见的人来了,我起身送卫红出门。
临别时,她对我说:“请你不要介意我今天的直率。我跟你谈话,总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我很欣赏你善解人意的功夫,要是志刚有你四分之一的功夫,我们也不至于吵得这么凶。”
“感谢你对我的肯定,我会认真思考你提出的问题的。”我回答说。
他变得俗气了,狭隘了。
那天见过卫红后,我耳边回响着她说过的话。
我能理解她内心的苦衷,但我也发现她思想上的两种倾向,一是自我中心的倾向,二是依赖他人的倾向。
作为前一种倾向的表现,卫红在谈话中反复谈的都是“我”的感觉,而很少谈到“我们”的感觉。也就是说,卫红在思考中,没有充分考虑到志刚的感觉和利益。其实,她最初联系出国留学及后来联系到哈佛读博士,都是背着志刚做的,这都很说明问题了。
作为后一种倾向的表现,卫红表面上是在批责志刚没有勇气承担责任,给她以大树的感觉,实际上却是为自己不局敢承担责任而开脱,说明她没有看到自己有什么问题,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现实。
所以,我决定在以后的会面中,着重跟她讨论这两种思想倾向,以帮助卫红更好地认识自我,把握自我,克服当前的危机。
两天后,卫红再来见我。她那天迟到了10分钟,气喘吁吁地进了门,直抱歉下课迟了。等她坐下来,我们先聊了些学习上的事情才引入正题。
“你上次在谈话中讲,希望我能给你明确地提一些建议,所以我今天想与你讨论两个我观察到的问题,我希望这能帮助你更好地认清自我,处于是好当前的危机。”我开场白道。
“咽,你说吧。”卫红望着我。
“第一个问题是,我发现你在谈话中谈了很多你的苦衷,还没有听你怎么讲志刚有什么苦衷。当然,我理解志刚近来的变化令你很失望,但我想志刚的变化也是有着深刻原因的。你说呢?”
“志刚当然也感觉很苦。他为了我不异蒙骗家人,牺牲了在国内的事业发展,眼下又在打工受苦。我从来没有说志刚不能吃苦,我只是说,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更坚强一些,像个男子汉那样,去承受生活中的种种挫折和磨难,况且我们的生活不可能总是这个样子吧。”卫红说。
“卫红,现在我们是在谈志刚的感觉,怎么又说回你的感觉了?”我插嘴说。
卫红皱了下眉头说:“嗯,反正志刚的感觉也很苦,我也说清。”
“你与志刚是夫妻,每天都在一起,怎么可能说不清志刚的感觉呢?”我又问。
“我就是讲不清嘛,而且我现在跟志刚在一起,都不怎么说话啦,要想听,你去直接问志刚好了。”卫红不耐烦地说。
“卫红,你不能说清志刚的感觉,你不觉得这很说明问题吗?”
“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你们之间缺乏沟通,说明你不够理解志刚。”
“我怎么不理解志刚,不理解他,我怎么会与他结婚?”
“那你又怎么解释你们现在面临的婚姻危机呢?”
“怎么解释?是志刚变了,他变得俗气了,狭隘了,不像以前那样能理解人,也不像以前那么有闯劲儿了。”
“所以你觉得是志刚的变化造成了你们之间的婚姻危机,是吗?”
“至少大部分是这样吧。”
“那你呢?你觉得你的变化占多少比重?”
“我变了什么,我变来变去不就是为了多读几年书,这又有什么不妥的?”
“问题就在这里了。你瞧,你总是在强调自己出来读书是无可非议。从你在国内背着志刚联系出国留学,到拿到硕士学位后来哈佛读博士,再到现在让志刚出来陪读,你始终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无可非议的,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感觉是志刚影响了你的学业,拖了你的后腿。你不觉得你在这事儿上想自己太多,想对方太少了吗?”
我终于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卫红迟疑了一下反问我:“噢,照你这么说,难道我立即从哈佛退学,随志刚回国经商去,就是想对方多,想自己少了吗?难道我结了婚,就不可以替自己着想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到,你与志刚之间缺乏沟通,在某些重大事情的决策上,你采取了先斩后奏的做法,这样势必影响你与志刚的感情。你觉得呢?”我又问卫红。
“我承认我在出来留学和来哈佛读博士这两件事上,是先斩后奏了。但我不那么做能出得来吗?特别是从国内出来那次,如果我听从了志刚的劝告,等候国内的公派机会,恐怕现在不在排队呢。”
“可惜,你并没有坦诚地与志刚讲明这一切呀,而是采取了以既成事实的方法来逼志刚接受你的打算,你不觉得这么做有问题吗?”
“可我这是为了读书呀,又不是为了什和别的事儿。”卫红不甘地申诉说。
“但在夫妻关系上,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反问。
卫红不再说话,眼睛斜望着地毯,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说:“你是说,如果我与志刚早讲明这一切,志刚或许会支持我的?”
“你说呢?”我再问卫红。
接着,我又提示她说:“我相信志刚也一定是很出色的。不然,你不会选择他做丈夫的,是吧?而现在,你们已变得形同路人,难道这都是因为志刚不够理解你吗?“
听了我的话,卫红说:“志刚近来总是说我太自私了,难道我真的这么自私吗?“
“你好好想一想,不过我想,志刚说这话,不会是一点根据都不有的吧?“我评论说。
这时候,我们会面的时间又到了,我起身送卫红出门。望着她一脸沉思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如果就这么分手,我感到真的欠他很多。
过了3天,卫红依约再来见我。
她一坐定就告诉我,那天与我会面后,她试着与志刚认真地谈了两次话,谈到了他们两人自从卫红出国以来产生的所有冲突。她首次向志刚承认,自己在留学的事情上想自己太多,想志刚太少。志刚也为自己来波士顿以后给她带来了许多的干扰而抱歉。但对于未来的安排,志刚还是坚持要回国发展,他不愿再这样在美国混下去,而且他也不主张卫红为了他牺牲在哈佛的学业。所以志刚打算尽早回国去,至于以后的事情,只有听天由命了。卫红感觉到这是一个很痛苦的决定,却也无可奈何。
“你对这次谈话感觉怎样?“我问卫红。
“我觉得我们终于又可以心平气和地讨论问题了,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谈话了。我感到既高兴,又悲哀。”
“噢,请你讲得具体些。”我很高兴卫红能与志刚沟通了。
“高兴的是,我又可以跟志刚开诚布公地沟通思想了,我终于看到志刚原来的样子了。我也感到我们彼此还是深爱着对方的。所以,我感谢你在上次谈话中那样尖锐地指出我的问题。”
我点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但伤心的是,我和志刚都明显感觉在失去对方,因为我们不再有共同语言,也不再有共同的梦想,有的只是共同的回忆,共同的无奈。”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凝视着前方,接着说:“你这幅画儿挺有意思的啊,挂在这儿倒是挺合适的。”
“合适在哪里?”我问。
“合适在——,哎,每个人的婚姻要总是像这幅画中的两只小鸟那样投机,那样悠闲自在就好了。我不知道我们俩还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像这两只小鸟似的。”
“是啊,这真是很难说的事。”
卫红转过脸说:“我真是感到我与志刚缘分尽了,真的。”
“所以呢?”我问。
“所以志刚要是坚持回国去,我就不再阻拦他了。我会竭力帮助他准备好回国发展所需要的东西,我希望看到他重新振奋起来,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的。”我点点头。
随后卫红又说:“但我真是舍不得志刚就这样退出我的生活。今生今世,我就爱过志刚一个人,如果真的与他分手,我想我是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人了,真的。”
过了一阵子,我问卫红:“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只能跟着感觉走了。也许我从哈佛毕业后会回国工作的,但我不知道到那时,我和志刚是不是还能接受彼此。”
“那你有没有与志刚谈过你这些想法?”我又问。
“谈过,他只是说,他已经为我牺牲得够多的了,他也不想让我为他去牺牲什么,所以只以各行其道了。”
“那你怎么看?”我再问。
“我也说不清,我什和都不想失去。如果就这样与志刚分手,我感到真的欠他很多。”
显然,卫红已经意识到我前面观察出她的第一个问题,即她的自我中心给志刚带来了不少的伤害。由于她主动向志刚表示了歉意,志刚也转变了往日的粗暴态度。这使得他们两个人沟通有了很大的改进。但对于将来的发展,他们仍难以取得一致的见解。所以此时,我要帮助卫红的,就是让她能主动承担责任,而不再回避问题,以助她克服依赖他人的心理,这正是我要与她谈的第二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对卫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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